的意思,听上去比“煊”还厉害。
汤小年又灵光一闪,在前面加了个“君”字,“君赫、君赫……”她反反复复地念了好几遍,越念越满意,最后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睡了。
杨成川自然不知道这回事。
等他知道的时候,汤小年已经把汤君赫生下来了。
杨成川哀求着汤小年,希望能进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汤小年刚生完孩子,身体状况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不留神,就把杨成川放了进来。
杨成川对着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喜不自胜,想伸手抱过来,汤小年作势要脱下拖鞋打他,他只好缩回手作罢,又涎着脸说,要不要他给孩子起个名字。
汤小年抱着汤君赫,白了他一眼,语气里不无炫耀地告诉杨成川,她已经起好了,叫汤君赫。
杨成川一愣,讨好地问,是哪个君,哪个赫呀?
汤小年昂着头说:“君子的君,赫赫有名的赫。
”
杨成川勉强算个文化人,闲着没事的时候还能拽两句酸诗,一听就明白了汤小年的用意。
他可算逮着机会朝汤小年卖弄一回,评价说:这个赫不好,太大,也太俗了,不然叫君鹤吧,白鹤的鹤,人中之鹤,好听,还风雅,你说是不是?
汤小年一眼珠子瞪过去,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煊不俗,赫就俗啊,滚你娘的犊子去吧。
”一句脏话骂出口,杨成川脸都白了,悻悻地走了。
杨成川一走,汤小年就抱着汤君赫去上了户口。
做户籍信息登记的那人问,哪个君,哪个赫啊?
汤小年大声地说:“君子的君,赫赫有名的赫,”说完了又补充上一句,“就是那个,煊赫的赫。
”
“哦。
”那人埋头打字,没对这个名字给予丝毫赞赏,这让汤小年有点失落。
但不管怎么说,汤君赫从一出生,不对,是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跟杨煊有了牵连不断的瓜葛。
不仅是名字上的,还有血缘上的,毕竟他俩身上都流淌着一半人渣杨成川的血,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个还没出生就带来的缘分,到了汤君赫5岁的时候,突然起了作用。
有一天晚上,汤小年拿着遥控器看电视,正好转到生活频道,上面有个心理专家在分析社会现状,说单亲的孩子容易内向、自卑,长大后极易产生心理问题。
汤小年当时没当回事,过后总忍不住观察汤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