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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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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她说话的声音太轻,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仍半躺在藤椅上,像是吃醉了一般。

     求人不如求己,月圆开始用力去抬野猪的身体,可惜这头野猪完全不似初出茅庐的小不点,健壮有力,抬起它的那一刻,竟然还哼哼了一声,把月圆吓得一撒手,不敢动了。

     该不会活转过来吧? 听葛婶子说,山里的野猪同家养的大不相同,虽然在一般情况下,野猪不会吃人,可若是发狂的话,会活活把人撞死。

     眼下它头破血流、昏厥在地,别说野猪了,如果是她,醒来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也会发狂。

     月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动了它,再抬头看看藤椅上那人仍躺着,她与他相隔不过一丈半,那人却好像离她千重山。

     “它要是醒了,可能会把这里掀翻”月圆试探地搭话,“你帮我一把,我可以下山给你打酒。

    绿豆酒,金盘露,金陵春,你想喝哪种,只有山下有,我都可以打给你。

    ” 被压住的腿从起初的疼渐渐变得麻木,月圆有点担心自己的腿会被压坏,看那人还是还是毫无动静,只好沮丧的打起精神,努力自救。

     上一刻还拿酒坛子砸来,下一息就醉了?月圆侧首再看看他,没有了酒坛子,他下巴微仰,倚在藤椅的靠背上,背着光,像个睡着的雕像。

     他是什么人?能躲在山里自由自在的 喝酒,想来也是春分来无想山踏青的游人。

     月圆一边想着,一边用力往外拔自己的脚,大概是自己用力太过,野猪好像没死透,鼻子里发出了哼哼声,像是有醒来的迹象。

     她怕极了,下意识地屏息不动,忽然有吱扭一声响起,月圆侧首看,藤椅上那人扶着把手站起身,他的身后原是有月亮的,他一站起来,倒把月亮遮住了。

     从月圆这里看过去,这人高大的简直像座小山,月光从他的肩后一寸寸地浮上来,又一点点地点亮了他的脸。

     像是月亮吃醉了,雪白的颜色里,润染着少许的绯,他越近前,颜色慢慢向下减,硬朗的骨骼开始突显,原来在好颜色之外,他还有一张深刻而英俊的脸。

     然而他的确是醉了,纱质的宽袍衣襟半敞,露出了壁垒分明的胸肌,再向下,月圆就不敢看了,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心却还在噗通噗通地,抡大锤似地,一下又一下。

     哪个好人家的郎君,能这么敞开胸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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