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拿了几味醒神的药材,关切道:“公公许是骑马前吃多了,胃失和降,气逆于上,才会呕吐不止。
”
“邪表犯胃,需疏邪解表,化浊和中,公公嗅一嗅藿香、生姜。
”雪藕说病症,月圆配药材,奉到郭礼容的鼻端,“过一刻儿就会舒服许多。
”
郭礼容看着这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再加上身体舒服了些,心情也好些了。
“咱家看姑娘不过十四五岁,莫非学过医术?”
“我娘亲生前体弱,最爱瞧医书,这两年山居,我这丫头没事就瞧,倒也略通不少皮毛,倒是我犯懒,不耐烦读书,只好给她做个助手。
”
郭礼容笑说好,“咱家在宫中讨生活,也认识几个躲清闲的太医,倘或姑娘有心到金陵城来,尽可来通报一声,咱家请人为姑娘指点迷津。
”
雪藕喜爱钻研这些医方,闻言嘴角弯弯,月圆却从那一句有心到金陵城来,知道他同父亲毫无交集。
那是山上那位燕大叔找来帮忙的?那郭公公口中的萧老,又是谁呢?
月圆心里想着,先道了谢,又向他讨那张户帖,“公公,户帖可以给我吗?”
“给你也成,不过横竖都是假的,拿着也无用。
”郭礼容说着,注意到了江小姐脸上的惊愕,大笑道,“只要是拿在咱家手里,假的也是真的。
谁敢说假?”
月圆忐忑地接过户帖,仔仔细细又看了一下,怎么都不觉得假。
想来南京守备太监是个位高权重的官儿,才会这么坦荡又威风。
郭礼容站起身,说起了晌午未尽的酒局,“咱家好好地正喝着酒,就被老萧抓了壮丁,姑娘这里若无事,咱家就走了”
月圆便也不再追问了,和雪藕两个人一起将郭公公送到了门前,只见一队卫兵正候着,见他出来了,这些人将郭礼容夹在马队中间,飞也似的疾驰而去了。
雪藕看着马队远去的背影,不由地发出一声感慨:“原来太监是这样的,挺清秀,挺和蔼,挺好笑”
“萧老是谁呢?”月圆百思不得其解,埋着头走回屋子,“他做什么要帮我们?还在这么紧要的关头?”
主仆两个都觉得很困惑,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月圆有些乏力,歪在床上睡了,没一时却被雪藕蹬蹬蹬的脚步声吵醒,睁眼一瞧,雪藕端着竹筛跑过来,一脸惊喜。
“老萧!老萧是今早来讨水喝的富员外!还记得那锭十两的金元宝吗,就是他!”
这一天过的兵荒马乱,以至于月圆也没想起来这个人,此时听了,忽然明白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