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回来的。
”雪藕抹了把脸,叹了一口气说道,“奴婢把饭做好,抬头一看,雪都把窗子堆满了。
赶紧出门找”
月圆感同身受,想象一老一少在雪地里艰难前行,少不得心生感激。
“葛家婶子腿脚不好,家里还有个姐儿挨冻受饿,还能来帮忙……”
“姑娘别感动,葛婶子问我要了一碗儿米,回来的路上还想要我的耳环呢!”
“那你给了没?”月圆好奇地问,见雪藕摸着碧玺耳环摇头,也笑着说,“你这对嵌着珠子的碧玺耳钉,是那年我会弹《酒狂》的时候,娘亲赏给你的,才不能给她。
不过,官皮箱里有一对儿金嵌珠的,可以送给她戴啊。
”
“送送送,再送就成穷光蛋了。
”雪藕不舍得地说着,“姚金玉来抢,赵管事来要,眼看着箱笼就空了……”
这两年在乡下过活,一枝园里一分银子不拨,就任着姑娘自生自灭,靠着变卖金银首饰才勉强没饿死,眼下,又要散财,不怪雪藕小气。
“姚金玉那样的恶人,都敢来抢,葛婶子这样的好人,却得不到咱们的报答,……”
雪藕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道理,道了句知道了,先服侍起来洗漱,又去给她端清粥小菜,嘴里念念叨叨的。
“葛婶子说离山溪不远的地方,有几具死人,吓人巴拉姑娘可见着了?”
何止见到啊,还差点成了枪下鬼。
月圆坐在桌前,小口喝着米粥,仔仔细细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直听的雪藕脸色发白,一阵后怕。
“……若不是他,姑娘也不会遇上追兵,万幸这人还有点良心,知道
回来救姑娘,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月圆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托腮想着说道:“他舍了一把弓给我,就算两清了,等天晴了,咱们学着把被子弹起来,暖暖和和地过年。
”
“弹棉匠的弓比这个可大太多了。
”雪藕往墙上看去,那把黑亮的弓箭威风凛凛地挂在上面,给这老宅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姑娘,你说这把弓箭分明是他的防身武器,为什么却不要了呢?”
“可能不想活了吧?”月圆下意识地接口,却在下一刻被自己说出的话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