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停留在那玉搭扣上,仔细瞧了瞧。
“这伞莫非也是姑爷的?这搭扣上刻的像是只凤凰。
”
月圆闻言也低头看,那玉搭扣油润细腻,上头雕着的又像龙又像凤凰,说不上来是什么。
“你别管是谁的,总之绝不外借。
”
万木春也不恼,笑呵呵地撑伞出门,往和凤镇巡检司去,进了衙门,他徒弟戚玉和来巴结,闻到了酒气嗅了两口。
“师父去六谷桂村喝酒去了?”
“在村口讨了杯水酒罢了。
巡检可来过了?”万木春随口问道,戚玉和说是,把巡检的话传达给他:“……年前跑的那几个死囚犯,在郎溪县逮到了,巡检说叫师父你带人往郎溪县走一趟,把人押解回来。
”
万木春骂骂咧咧地应了,嘱咐戚玉和了几句,“支应点我老娘”
这头和凤镇巡检司里一堆公事,那厢六桂村老宅里,后半夜雨稍小了一些,月圆却发起了热,雪藕起来摸一把姑娘的额头,吓的直转圈。
“就说淋不得雨,这下好了,发热了。
”
月圆被雪藕晃醒了,也觉得头晕晕的,她自己摸了摸头却觉得不热,迷迷糊糊地唤她再确认一下。
“我却觉得我浑身冷冰冰的。
”
雪藕就伸进被窝摸了摸姑娘的屁股,滚烫滚烫的,简直像个烫壶。
“姑娘等着,我去拿防风通圣丸夫人叫我务必备着的。
”
月圆迷迷糊糊地点头,又迷迷糊糊地服下了药,到了凌晨,烧是退了,可喷嚏却一个接着一个,雪藕又翻箱倒柜找治风热感冒的人参败毒散,药一把接着一把地吃,到了第三天中午,月圆就觉得身子好多了。
雪藕忙的瘦了半圈,再看自家姑娘,脸都嘬腮了。
主仆两个惨兮兮地你看我我看你,对坐着笑起来。
“姑娘,我觉得我都能开医馆了,夫人留下来的这本急方,我都看了不下五十遍,记得是滚瓜烂熟。
”
“那还要学诊脉呢,我看木屋子里还有脉经和鬼遗方,你得全看了。
”月圆这两日全仰仗雪藕的照料,平日里又常同她讨论草药,对她的本事深信不疑,“我瞧书就头痛,若你去看病,我就在后头配药”
“好多字我还不认识,姑娘得教我。
“雪藕连连点头,捏了捏姑娘纤细的腕子,少不得一阵心疼,“我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