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张的,仔细看,像是睡着了一般。
月圆的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失落。
萧固举着这枝梨花,在院子里四处找地方插,最后在篱笆墙上寻了个间隙,插了上去,葱茏的绿意撑着一朵白梨花,倒是有别样的意趣。
“金陵从前四处姹紫嫣红,今年春日的景象却不一般,往无想山来的这一路上,竟瞧不见一点颜色从前还有紫薇木棉小桃花呢!”
萧固感慨地说着,月圆听出来他的初来乍到了,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是国丧。
别的地方我不晓得,金陵城下辖八县,百姓不许穿红,嚣艳夺目的花木不准成活,就连毛色鲜亮一些的狸花猫,进城一个就捕杀一个。
”
小娘子的温言软语叫人听了耳朵熨帖,说到猫儿的时候,嗓音里有一些哀婉,萧固常在江宁县江东门走动,这是头一回听说这回事。
而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燕覆,像是没有在听,可额心却微蹙着。
“这是哪个趋炎附势的官儿想出来的?一点儿实事不干,也不怕马屁拍到马腿上万岁爷在京师过的舒坦,可不会来南京体察民情。
”
萧固小心翼翼地说着,月圆轻喟了一息,心头掠过了父亲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家事甩在脑后,先向萧固道谢:“我的丫头说,是一位姓萧的员外帮了我们,小女猜测员外是燕家叔父的亲朋,今日一看,果然猜对了,员外大恩大德,月圆无以为报,日后有用的到小女的地方,员外尽管开口。
”
说罢深深一拜,萧固倒是知礼,侧首躲过这一拜,笑着说道:“萧某受之有愧,一切都是我家主”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被藤椅上传来的指节扣椅声打断了,月圆也看过去,只见腾椅上那人睁开了眼睛,眸光浅淡着,没有任何情绪在其间流动。
“你该下山了。
”
萧固和月圆同时看向了他,然后又都以为说的是对方。
“天色晚了,姑娘下山时,小心看路。
”
“我才刚来”月圆挠挠鬓边,迟疑地说,“员外下山的时候,也要仔细些脚下。
”
萧固皱皱眉,月圆也皱皱眉,月圆想了想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员外同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