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甚至于拿出自己的红色水笔兴致勃勃地给他改错,而后得出他的语文成绩果然没有她好的结论。
陆延把那张“诗词鉴赏”的纸放到自己桌子上的透明垫板下面,每次看到它,他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
反复回味这种感觉,像无处释放的精力的另一种宣泄。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电车内光线黯淡,身旁的燕茯苓突然小声问他:“陆延,帮我吸奶的时候,你硬得好厉害,最后怎么办了?”
陆延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用一种郁结下的冷淡声音回答她:“你怎么什么都敢问?”
“这有什么啊……”燕茯苓并不觉得羞耻,她眨着眼睛道:“有反应,也很正常嘛。
”
车停下了,陆延护着燕茯苓下车,而后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听她这样天真地向他说这些事,好像根本不怕他做点什么。
“走快点。
”他催促道。
燕茯苓却在此时牵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害羞了?你这样真好玩……今天月圆,我带你去看点别的吧。
”
牵着他的手软且凉,陆延本能地攥紧,却感觉有一股火从手心相贴的地方升起来,直烧到心里去。
燕茯苓有陆鹤良公司产业园的高层专用门禁卡,值班人员对她很是熟悉,并未多加阻拦。
他们于是一路往里走,直到电池组群与荒山毗邻的地方。
交接的地方横亘着几节废弃的地铁车厢,是上一代车型了,内里的石棉和小金属物体已经被拆除。
由于影响发电设备的安置,它们会在几天后被专门的运输车拉到海岸,由驳船运输到那些人工鱼礁上――小型海洋软体动物非常喜欢这些残骸。
眼前的场景在眼前铺开,陆延头一次露出被震撼的表情。
他辨认了一会儿才道:“他们是在……”
燕茯苓贴近他:“你没看错,他们在做爱。
”
眼前是一片被月光照得发白的平地,难以数计的铬合金躯体两两交缠在一起,有的尚且是动物的形态,有的已经变成人形,有的则还处在身体折迭的过程当中。
仿佛是一个正在隆隆施工的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