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然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她想不通陆鹤良把她当什么,尤其在他走的那个晚上他还来和自己做爱,做了很长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他连一句道别都不愿意说。
于是燕茯苓挣扎着要从陆延身下起来,因为被按住,她开始抽噎着试图搡开他,推拒不得,反而让陆延坚定了要让她接受现状的心。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被陆延强制性地按着挨操,完成了一种另类的脱敏训练,终于接受了陆鹤良食言,并且可能半年都不会回来的事实,回归平日里正常的生活习惯。
此时看出陆鹤良的犹豫,陆延料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对燕茯苓有多么混账。
他示意父亲动作轻一些。
陆鹤良在国外呆了半年,有的事情处理起来国外总是比国内方便,他一直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才回来,耽误的时间虽然确切存在,但并非不能挽回。
房间门没有关紧,虚虚留了一线。
陆鹤良看到燕茯苓跪坐在椅子上,咬着指甲,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
她在翻一本杂志,内页黑白,看起来像是漫画。
陆延走到他身边,无声问他不进去么?陆鹤良摇头,抬手将食指放在唇边,止住陆延还要开口的打算。
陆延遂点头,下楼倒水,这才是他起夜的目的。
一阶一阶楼梯踩在上面,声音像蜡烛滴落砸在桌面的泪油。
燕茯苓被这样的声音惊动,扭头看向卧室门的方向。
虚虚一线,她看到一双熟悉至极的眼睛。
脚踩空了椅子腿,燕茯苓有些慌乱地跳下来,跑上前去开门。
陆鹤良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
燕茯苓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半蹲下来,想要抱她。
她几乎想也不想地伸手,直到那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才安心。
“大骗子!”燕茯苓抹掉眼泪,躲着不肯让他抱。
陆鹤良毫不在意地把她抱紧,低声道:“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