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们面对他时会从自信到自我怀疑再到焦头?烂额,他很久很久以后都不会痊愈,甚至病情还会愈演愈烈,伴随而来的后遗症被判定为无法根治,于是琴酒的代为掌管行动组将一直延续到两年后,而清酒的名字会被更新换代极快的组织成员们淡忘,直到他遇到两个新的下属后决定重整旗鼓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正?给予他这个偌大的、充满金属感的实验室中?唯一一丝温暖的人,还没有那么如刀刻般锋利的棱角和那头?只称得?上中?长的金发无一不在?提醒他,这是他记忆中?的两年前的琴酒。
这里不是现实,是他的回忆,是他的一场梦境。
他厌恶虚假,此刻却无可救药地、清醒地沉溺其中?。
清水清知道这是一场梦,但他无法叫醒自己,他还无法醒来,他还没能为那个长久地被忽略和回避的困惑寻求到一个真正?的解答。
我,究竟是谁?
第73章七十三瓶酒
那是两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身?为当事人,清水清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在那个阶段的想法,唯一陪在他身边的琴酒更不会主动去?问,所以便也没人知道他的惶恐。
是的,惶恐,大抵是他表现得过于风轻云淡,以至于竟然就真的没人看穿那张平静的皮囊下掩藏着的浓重?的不安。
疼痛和伤病并不足以令他畏惧,但是难以治愈的、日益严重的身体机能让他开始产生动摇,他忍不住慌张于自己或许即将失去?价值,少年时曾经不止一次被抛弃、被留在原地,所以他就更加无法去想象和接受boss即将不再需要他了的这种?可能性。
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或许是因为在度过了一叶障目的阶段后,猛然发?觉了自己心底的更惧怕的东西,而这样东西的意义和重?要性又?远高于他关于所谓的“自身价值”的浅薄的惶恐。
他起初怕boss不再需要他,后来怕boss手下没有可用的刀,而所有彷徨都在真正将目光放在琴酒身?上时消散。
琴酒接了通电话,清水清安静地看着那孩子?一边低声应了两句,一边又?在隐晦地在余光中看了他一眼。
“是任务吗?”
当琴酒挂断电话,他主?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