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西先考取最好的学校,有钱能维持她妈透析费用,最后她妈熬不住去了。
她接着努力工作,一直到高层,买房买车,实现了大多数人的梦想,后半辈子不为钱发愁。
然后呢?
然后她死了,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时候至少得骂一声操.爹,辛苦奋斗一辈子居然重新归零。
而秋赤西仅仅觉得乏味,她一辈子生活都笼罩在一片灰色中,再加上一层灰暗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去哪?”宁景尘刚踏上理科楼的台阶便见到刚下来的舒歌,眸光微转。
“班主任找我谈话呢。
”舒歌翻了个不雅的白眼,精致的脸上全然嫌弃,“我那同桌半天说不出个鬼来。
”
舒歌对普通人家没什么歧视,她甚至一开始知道自己要和年级第一同桌还挺开心的。
谁知道年级第一横竖对她看不顺眼,再加上那一身阴郁气息,舒歌渐渐也不待见秋赤西。
宁景尘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冷下来,不过很快他又恢复成温润清隽模样,唇角微微上扬,无辜干净的模样:“小歌,说人坏话不太好的。
”
舒歌搓了搓自己突然发冷,起疙瘩的手臂,回头望着宁景尘的背影,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吧?”
宁景尘在理科A班门前停住了,几乎一眼便看到后排坐着的那人。
他抬手捂了捂跳得极快的心脏,唇角微扬,泛着浅浅甜意。
“水水,小歌呢?”宁景尘跨进A班,走到舒歌位子上,着急地问她的前桌。
“哦,刚才去教研室了,你没碰上她吗?”张水水扭头道,“你找她什么事,待会我转告她。
”
宁景尘摇头,清隽俊美的脸上一片难色:“我数学第五单元的试卷忘记带了,下节课就是数学课,老师要讲的。
”
“你借舒歌的不一定能借到,她那抽屉是狗窝。
”谁能忍得了校草为难,张水水打算把自己的试卷找出来,借给宁景尘。
“秋同学,可不可以借你的试卷?”宁景尘抿了抿唇,看向隔壁的秋赤西。
“……”张水水伸进抽屉里的手停住了。
秋赤西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宁景尘,随后一叠收拾整齐的试卷扔在宁景尘面前:“自己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