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像在看空气。
”
“那是你们。
”徐岭说。
足球谄媚地说:“确实,他看徐哥你像晦气。
”
宁笙是他们幼儿园中班的转学生,跟他们这些小镇上长大的孩子不一样,宁笙干净漂亮,皮肤雪白,五官精致。
可宁笙不说话也不会走路,像童话故事里娇贵高傲的公主,守着自己的王座,脚不沾地,不涉凡间。
“我上次路过半山腰,公主家房子那么大,他家肯定有好多零食。
”足球流着口水说,“是吧徐岭。
”
徐岭没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滑梯旁边。
宁笙坐在轮椅上,黑色的围巾裹得很高,遮住了下颌和嘴巴,黑发微长,只露出一双幼猫般清澈懵懂的眼睛。
气温不高,他隔着围巾,曲起的手指抵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五指被冻得发红,白皙中透着红。
宁笙自己出来溜达一圈,没想到外头这么冷。
他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年龄时的体力,轮椅很沉,他自己摇了一段就没力气了,只能停在滑梯边休息,冷风吹得他只想咳嗽。
“你要回教室吗?”一个身影蹿了出来。
“你掉垃圾桶里了?”宁笙嫌弃地问。
短短的一会儿没见,徐岭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也都是泥点子,小手也乌漆嘛黑:“怎么可能?”
徐岭:“学校的垃圾桶很干净的。
”
“……离我远点。
”宁笙向来爱干净。
而且,谁稀罕死对头的帮助。
“别管我。
”他说,“我晒太阳。
”
冬天的寒风呼呼地刮了过去,卷走了一片叶子。
“那好吧。
”徐岭跑远了。
宁笙艰难地往教室的方向挪,心想他今天一定要把这玩意儿换成电动的。
他微微喘着气,发现自己白色的羽绒服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点泥。
死对头真是变大变小都讨厌。
他正颅内骂徐岭,一个扁巴巴还圆溜溜的金色东西突然从天而降,掉在了他的腿上。
宁笙:“?”什么玩意儿?
徐岭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