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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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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魂似的,有气无力:“岁岁,易姨尽力了,你别怪易姨。

    ” 这话她本不该说。

     她心里打什么算盘,她自个清楚,临到关键时刻,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心软。

     如果今天和她走出来的,不是资临,是别人,那倒还好说。

    至少事情仍是在她掌控中,她尚有收手补偿的机会,如今资临插一脚,情况便失控了。

     不好色的男人玩起女人来,更令人担忧。

     分寸这两个字,资临无需有。

     岁岁听不懂,事实上她连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跟易丽出来的原因都不清楚,她回顾自己的记忆,模糊得只有个轮廓,或许睡一觉明日醒来才会清晰。

     岁岁直截了当地问:“易姨,我们现在去哪里吃饭?” 易丽叹口气,视线自她的小腹一扫而过,“先去试衣服,试完再吃,穿不上旗袍就麻烦了。

    ” 岁岁闷闷不乐。

     穿什么旗袍,她只想吃法国菜。

     两个小时后,岁岁从车里下来,周身上下已经收拾妥当。

     海滨别墅,石子路尽头是大海。

    易丽握住她的手,忧心忡忡,这一回,没再说无用的安慰话语。

     “岁岁,实在害怕,便……”她本要说,打电话给她,转瞬思及资临的为人,话又怂回去,改口道:“便想想你的母亲,多亏你,她才能得救,你该自豪。

    ” 岁岁不在意这些,“易姨,你很奇怪。

    ” 易丽不敢看她,一头扎进车里,隔着车窗同她挥手告别。

     衣裤黑白相间的几个佣人靠近,“是朝小姐吗?”殷勤热情。

     岁岁一愣。

    朝岁岁,多了个朝,是她的姓。

    她被伺候惯了,未觉半分不妥,被人拥着往里去。

     易丽告诉过她,今晚的约,事关生死,一定要赴,不但要赴约,而且还要举止得当。

     岁岁虽是死过一次的人,但还是怕死,芝麻点大的事都足够刺激神经,更何况易丽将话说得又狠又决。

     不过一次约会而已,约会是岁岁的强项,她喜欢看男人神魂颠倒。

     从纱门进去,屋内明亮宽敞,昂贵奢侈的工艺品摆在恰当的地方。

    岁岁无心欣赏,眼睛摸索餐厅的方向。

     这样好的房子,理应有个好主厨。

     她问:“请的主厨是哪国人?” 佣人含笑不语,请她往楼上去。

     岁岁惊讶:“餐厅不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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