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其曰因他是太后的亲弟弟,其实,你根本就舍不得我杀他吧?”
“实话告诉你,太后早就对我有所交代,若楚容阻拦她的计划,一心靠向祁洛,便是手足亲情,也能抛诸脑后。
”
白亦道:“太后……当真如此说?”
宁澜道:“师兄觉得我会拿此事说谎吗?以我对太后的忠心,怎会拿她最在乎的亲人做幌子,那日我要杀楚容,本想先令祁洛方寸大乱,结果倒是师兄先急了。
”
“若非师兄阻拦,我又怎会受伤,还是被楚容亲手所伤!那日你可亲眼看到了,楚容是那么在意祁洛,明明怕的颤抖,却为了他肯捡起剑杀向我。
”
“他的心一直都在祁洛那,从未改变。
”
白亦道:“够了,他现在失忆,并不记得从前发生过什么。
你说这些不过是想提醒我,不要坏了太后的计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中自会判断,倒是你,急功近利,险些失去理智,楚鸾可不会像我这般好心,留意你的死活。
”
宁澜道:“死又如何,若非太后救我姓名,我早就是一个死人。
”
“下去吧,三日后你还要潜回宫中。
”白亦命他去疗伤,随后独自坐在殿中沉思,若非被提到楚容失忆一事,他真的难以相信楚容会心甘情愿留在祁洛身边被羞辱折磨,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楚容,竟沦落为天子的玩物。
他究竟是真的失忆,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每每想起他拼力保护祁洛的模样,都令人无法接受,那可是他的仇人,灭了楚氏,幽禁太后,害的他变成如今这幅惨状的仇人。
白亦不甘接受事实,笃定楚容一定被祁洛蛊惑,利用他来威胁太后和暗中潜伏的影杀门,待找到机会,他定要亲口质问楚容。
……
在小屋休息的第二日,祁洛终于坐不住了。
“废物,怎么还未寻来!”桌子被一掌拍下,上面的茶水险些被震翻,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不在的这几日,指不准乱成什么样。
尤其是后宫那位,若她不肯安安分分待在朝华宫,此刻便是她作妖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