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沐闻言,当即面容煞白,轻咳起来:“你在说什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祁洛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太后当年为何倾尽全力扶持皇兄你,难道要朕亲口言明?”
“因为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祁沐句句残忍道,“因我手不能提剑,无法上战场,因我好掌控,是一枚可随意摆布的棋子……”
祁洛道:“皇兄切莫妄自菲薄,这并非皇兄的错,毕竟你我当初都是朝政用来博弈的棋子。
朝中两派,太后楚氏于你,父皇于我,都是迫不得已。
”
楚容听着他们二人因自己争执,又开始因曾经过往而争执,纷纷扰扰,祸兮旦福,不由酸了眼眶,祁沐将自己当做亲人一样维护,哪怕坐在眼前的是天子,也不能羞辱他半分……这番话,任谁听了不会动容。
而祁洛也欺骗了自己的皇兄,和整个祁国,他没有杀了自己,却口口声声说楚容已经死了,甚至公诸于天下,冷宫里虽然卑微,但始终留有一命残喘。
一个爱而不得,一个恨之入骨,楚容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着实觉得痛苦。
祁沐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时,深深望了一眼楚容,告诫道:“若陛下只将他当做男宠,便不要将他同楚容相提并论,至少在我面前。
”
……
“皇兄,你果然还是那么在意他。
”此刻殿中只剩他和楚容,饭菜也已经凉透,祁洛将楚容身子一转,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前,凝视着他说,“若你记得一切,肯定会选祁沐吧……”
楚容不作答,低头沉思,像祁沐这样恭谦有礼,又温柔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不敢,奴这副模样,怎么配得上静王。
”楚容故意贬低自己,避开话题。
祁洛冷笑:“说来也是,你早已是朕的玩物,当初爬父皇的龙床,现在又在朕身下承欢,如此这般,又怎配风光霁月的皇兄。
”
“你啊,就算去了静王身边,也只会脏了他。
”
“祁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