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就在旁边,脸热,抬不起头。
丁汉白问:“珍珠,咱们的主卧做不做飘窗?”
纪慎语一激灵,这人疯了,还是真不爱要脸?装修队长瞠目结舌,这大老板住别墅,竟然跟师弟合住一间?丁汉白没等到答案,做主道:“那就弄吧,吹风赏月都方便。
”
等旁人一走,他过去捏纪慎语侧腰,搂着,凑人家耳边低声:“我哪儿说错了?不算婚房?”纪慎语用手肘顶他,他挨得更近,“那婚房与否你说了算,婚酒我说了算?”
纪慎语扭脸,想起他们分开时的承诺,不禁抬手环住丁汉白的脖颈。
“师哥。
”他叫一句,情真意切,甚至动情得有些气喘。
丁汉白亲他,臊白他:“这可是在办公室,你勾引谁呢小南蛮子?”
纪慎语顶着红脸:“勾引你……天天都勾引你。
”
这股子邪火直忍到下班,丁汉白真不愧是干大事的。
下班前,古玩城下发通知,要办庆功宴。
再一次广发英雄帖,商户、合伙人、圈内朋友,还有够得着的亲戚。
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请柬两个人名,丁汉白、纪慎语,并列着。
别墅里的装修日夜赶工,边边角角都再三设计,细致入微。
炎炎周末,楼内叮铃咣当地收尾,丁汉白和纪慎语待在花园。
植了几棵树,其中元宝枫开得正好,草坪刚刚修剪完,鲜绿整齐,沿墙挨着一溜丁香。
好大一片玫瑰,丁汉白挽袖培土,正亲手栽种。
树荫下,扎着一架秋千长椅,纪慎语懒猫上身,卧在上面看书。
久久,楼内静了,别墅装潢一新,只等着打扫通风。
丁汉白满手泥土踱到秋千旁,膝盖一顶令长椅摇晃,再蹲下,晃来时用身体挡住。
纪慎语离他很近,他低头亲上:“晚上自己睡,我盯着人搬家具。
”
纪慎语问:“你不回淼安?”
丁汉白说:“回去的话要半夜了,你给我留门吗?”
哪次晚归不等呢,纪慎语未答,从兜里掏出一颗小珠,糖心原石,又从对方兜里掏出别墅钥匙,把珠子挂上。
丁汉白低头一看:“你再管我严点儿,还刻个‘慎’字,怎么不把全名都刻上。
”
纪慎语装蒜:“是为人谨慎的意思,不是我……”
丁汉白就用脏手去闹,抢了纪慎语的钥匙,一模一样的原石,浮雕小巧精致的云朵,一共五朵。
“五云是吧?”他抗议,“给自己弄那么雅致,怎么不刻个‘汉’字?不是汉族吗?”
这二人扯皮,当着新栽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