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昭走近了些,有些震撼:“...这么冷的地方,为什么河水不结冰的?”
“这条河名为断情河,有历史典故在的。
河中之水并非寻常之物,乃是大乘修土的眼泪,永不结冰。
”
裴文竹靠在河道两旁的阑干上,善解人意地替她解答疑惑,“传闻无妄祖师爷被昆仑道祖辜负后,在这里哭了三天三夜,她流下的眼泪蓄成了一条蜿蜒小溪,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条小溪不断扩大,变成今日我们眼前的模样。
”
谢玉昭听完却更困惑了:“...我记得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巨人这个物种吧?正常人哪会有这么夸张存水量啊?”
别说三天三夜,就算把自已哭成一具干尸,眼泪也不可能会形成一条小溪的吧?
这算哪门子历史典故?分明是神话故事好不好?
“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很是无语。
”裴文竹附和道,“而且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被渣男辜负了就要哭泣流泪?我看这河也不应该叫‘断情’,该叫‘恋爱脑之河’才对。
”
她微微直起身,神色轻蔑道:“若我惨遭心上人背弃,根本没有哭的功夫,直接将那渣男扒皮抽筋,放干他全身的血蓄一条河,如此才配得上‘断情’二字。
辜负他人者,无论男女,皆该死。
”
陆衷本来嬉皮笑脸地在旁边研究那盏冰灯的构造,听到裴文竹这样说,忽然感觉一股莫名的凉意爬上脖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绷紧全身的皮。
谢玉昭神色郑重地点点头:“我支持。
”
她是由四个伙伴的记忆共同形成的独立人格,知晓裴文竹的过往经历,唏嘘之下,对她的心情十分能够感同身受。
夜色朦胧,江水潺潺上,倒映着一轮涣散的圆盘,清风拂来,吹皱一片涟漪。
远处忽而响起商贩嘹亮的吆喝声,是卖河灯的。
虽说这条河原本是纪念无妄祖师爷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斗转星移,日月更迭,年轻一辈的修土除了在河边默默祈祷“昆仑山的剑修快死绝”,也会在特定的节日放灯祈福。
裴文竹一向不信这些,谢玉昭对此和少寂也没展现出多大的兴致,唯独陆衷眼巴巴瞅着却又嘴硬不说,只频频回头瞧那各种样式的河灯,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狗。
谢玉昭见状颇为好笑地掏钱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