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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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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处。

    ” 他认真地问:“满意吗?” 她也认真地答:“满意。

    ” “走。

    ”池翮拉过她,“我们一起去见见我的爸妈。

    ” 姜临晴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从来不讲父母,但她记得恐怖电影里,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窒息的场景。

     周围竖着一排排一列列的石碑。

    二人走在其中,是唯一的人气。

     “我爸是个艺术家。

    有一天,他突然想制作乡村主题的作品,就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点。

    我们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坐飞机过去。

    住的是当地一家简陋的旅馆。

    ”池翮的温度凉了下去,“是黑店。

    ” 姜临晴默默跟着他走。

     “我爸半夜起床,发现有人潜进房间偷窃。

    对方见事情败露,起了杀心,我爸死在了刀下。

    我妈抱着我想逃离,也遇害了。

    我本来是要死在那里的。

    ”池翮指了指脖子上的伤,“那个老板娘来掐我。

    但是老板说,我这样的男孩能卖个好价钱。

    他们留了我的命。

     那时候,池家虽然报了警,但是二十年前,不是到处都有监控。

    我爸只说去乡下采风,谁也不知道他最终的落脚点,他向来随性散漫,想去哪就去哪。

    警察费了一番功夫,没有线索。

     我被卖给了一对夫妻。

    因为我说不了话,买家觉得被骗,上了当,对我拳打脚踢。

    那是个穷乡僻壤,交通不发达,我待了几个月,被逼跟着出去卖红薯,这才有了逃跑的机会。

    ” 墓碑上的照片,一双男女,仿佛目光就落在儿子身上。

     池翮:“我开始了漫长的心理治疗。

    但这种回忆,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 姜临晴笑着抱他一下:“不能忘,就不要忘。

    你记着。

    如果觉得痛了,有我在啊。

    ” 池翮一路沙沙哑哑地说,终归还是说了出来。

    他记忆里的全是血泊。

    他这样简单的描述,已经费了最大的力气。

    将来哪天,他可能还会犯病。

     但他不是孤立无援了。

     他身边站着人。

     那人始终紧紧握住他。

    只要他稍稍地陷进情绪,她就用力把他拉出来。

     池翮脚下,本是墓碑长长的投影。

    太阳向西斜,影子慢慢东移。

     他面向斜阳,站在了阳光下。

     * 台风,有雨。

     来得突然。

    上午到中午,晴天万里。

    一到下午三点多,天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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