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愈合恢复能力很强,但用自身喂养另一个血族的情况还是极为少见。
而人类的血液……
亦止抿唇。
其实族际法律再怎么标得清楚,金字塔顶尖的高等血族还是视之无物,族人将人类强行带回来想让他进食或是人类主动前来……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过。
而中低等部分血族桀骜不驯,不遵守约束的情况也繁多。
血猎与血族常年争斗不休,最后导致了进退两难的状况。
社会层面不得不松动,虽然法律条例没有改,但如果是人类自愿,那么执法者便对吸血、初拥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样的情况下,亦止留下了族人带回来的一个人类。
那个身世可怜的储备粮最后成为了他的血仆。
可是……
亦止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内。
他能够肯定这不是他的血仆写的信。
倒像是另一个人的风格。
心神有些不安,想起今晚约见了塞壬谈话,亦止把信折叠塞进了口袋,朝浴室的方向说明自己出去散步消消食,转身就出了寝室。
少年心不在焉地与一楼的学员打过招呼。
在宿舍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丢入了垃圾箱。
哪怕这封信是训练营地址不慎泄露后的恶作剧,也比他设想的情况要好。
与前几夜相比,今晚的天气不是很好,层层云遮蔽了明月星子,但胜在风凉。
少年的小腿没在池水里,廊檐的灯明亮,池水清澈,无论是漂亮的脚踝,还是白皙软腻的足背,都能够看得很清楚。
塞壬在水中的鱼尾动了动,悠悠晃荡起波澜。
少年抬手触碰上身边人的尾鳞,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会疼吗?”
原先是如大海般的石蓝色鳞片,变成了暗淡的墨蓝色,犹带死气,亦止只是看着就揪起心神。
想到对方这样是为了那个起死回生的阵法,他难免过意不去。
塞壬温驯地低头。
柔软的指腹擦过坚硬的鳞片,墨蓝色相映下,少年的皮肤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