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祝隐洲曾经失去了许多次说?疼的机会。
早在母亲被先帝用鹤顶红毒杀那日?,祝隐洲便失去了本属于孩童的那部分东西。
不会哭,不会闹,不会撒娇,更不会再?和旁人说?他的难过与疼痛。
即便是被药瘾折磨的那段时日?,他都只是将自己锁在屋里,让断云用粗绳绑缚着自己,独自忍耐那些裹挟着恶意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疼痛。
那个时候凶险万分,每一日?都可能是祝隐洲的最后一日?,可祝隐洲却总会让沈晗霜别为他担心。
直到如今,梦欢散留下的那种凶猛的药瘾已经不复存在,祝隐洲身上的伤处也在一日?日?地恢复着,他才开?始故意用自己的伤口同沈晗霜示弱,明晃晃地向她索取关怀与在意。
祝隐洲故意的“幼稚”其实无伤大雅,也不会带来任何不好的后果,沈晗霜并不会因此而?觉得?不喜。
相反,她其实愿意看见祝隐洲有更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模样,作为一个鲜活的人,而?非冷冰冰的模子。
祝隐洲也知道,自己的伎俩既不高明也不周全,瞒不过沈晗霜。
但他原本也不是为了瞒过她才如此。
他想要她的在意,而?她愿意给予。
他们?心照不宣地用这种方式交换着心意。
日?子不快不慢地过去,冬日?的寒意渐浓。
有人说?沈晗霜和余南栀日?日?在外抛头露面,是不守女子德行?,也有人在暗中观望着,想看看她们?究竟能做出什么来。
在将开?办女学?的相关事宜一件件落实的过程中,两个姑娘都飞快地成长着。
沈晗霜和余南栀并非不知道种种传言,但她们?都不在意。
当前路明确,心中笃定时,专心赶路的人不会在意从?耳畔拂过的风里有什么颜色的尘埃。
祝隐洲每日?都跟着沈晗霜,余南栀一开?始不太习惯,很放不开?,但慢慢地,她都敢当着太子的面揶揄沈晗霜了。
虽然余南栀还未出嫁,但她和沈晗霜都看过不少话本,各式各样的都有。
就算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后来看见沈晗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