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不可置信抓着刘文宣反复盘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好好的大学,怎么会退学?啊?”
“在学校与人打架、逃课、不合群,种种下来,就算你是状元又怎样?品性不过关的人第一个被筛选下来。
”
陈建国的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未曾想过一个状元会变成这样。
“难怪大张旗鼓要抢人回去,以后没用了还不得先套牢大学生啊。
”
“不得了,被学校退回来的状元,这样远近村里都要出名咯。
”
“亏他爸还是老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都不是好人。
”
......
刘文宣痛苦地捂起耳朵,一遍遍喊着:“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他未经过这样被人戳着颈梁骨,崩溃大哭着跑,却撞倒了推车。
车上的彩礼,一瞬间朝他压了下去。
“啊!我的腿!”
22
手术室外,刘父跪在医生面前,恳求:“不要截肢!他才刚买十九岁啊!以后可怎么办啊!”
医生规劝:“货物重量比较大一下子压碎了病人的腿骨和神经,这是保命的唯一办法。
”
没有办法,刘父签下同意书,还没等儿子醒来就被警察带走了。
刘文宣醒来时,周围空无一人。
抢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他摇摇头刚想坐起来,又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床上。
“嘶......怎么会?”
凹陷的右侧被子,仿佛在告诉他手术的结果,他颤抖着撩开了被角,大惊失色:“不!不会的!我不会截肢的!”
没了腿,他就是一个废人!
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医生!你把我的腿还给我啊!谁允许你们割掉我的腿!”
他将周围的器械全砸了,翻滚在地上,谩骂不休。
两三个护士进屋将他按住,打了一记镇定剂后,他不甘不忿地渐渐平静下来。
昏睡前,他望向窗外的枯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