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窗台拂过来一把清凉的风,是洁净的草木香,迟漪坐在窗边的墨绿沙发上,拢着打火机点燃蜡烛,然后双手合十,闭眼许愿再吹灭。
她做得极有仪式感。
前17年也许过多多少少的愿望,生日、节日、新年或者有流星的日子,她不是没有许过愿,只是愿望就算能上达天听,可佛渡众生,从不曾顾上她的,也只能一次次地令心愿祈祷蒙灰掩土。
时隔五年,她再一次许愿。
在拆开这份蛋糕附赠的盲盒礼物前,抽丝带的手指隐隐抖动,拆到最后一步,她觑眼,想以触感去判断是否成真。
盒子里面是一条诗家的水晶项链,迪士尼联名款,价格最高不过千元。
比起那匹纯血小马、比起她的新手袋,水晶项链在其中是显得那么微末又无足轻重实在不值得她投以如此期盼的目光。
触碰到真实那一秒,急促的心跳声蓦地停了一拍。
那是一条小茶壶吊坠项链,其实不是这款联名里的珍稀款,却是她心里唯一的一款珍稀版本阿拉丁神灯。
一个能让拥有者使用三次心愿的神灯。
迟漪喜出望外从丝绒盒里取出它,水晶由她掌心收紧而硌出实感。
下午等待这份蓝莓蛋糕时,品牌店经理把蛋糕以十分郑重地姿态送过来,那时日薄西山。
靳向东绅士风度(省略她眼神暗示)为她提蛋糕,西装革履面容冷肃,一直两人回到车上,一切还是显得那样违和。
得了便宜当然得卖乖。
迟漪眨眨眼,一边老实系上安全带:“靳董,你知唔知你提蛋糕的样子好风流倜傥,好有型喔。
”
风流倜傥又正直的人不接受谄媚,睨她,“回英盛还是哪里?”
她眼眸明亮:“铜锣湾可以吗?”
十万八千里,没人会信她在铜锣湾有置业的鬼话。
“……”
“不顺路,这位小姐你打车吧。
”他态度冷然。
“喔!那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