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就是你的理想国了。
那天夜里,靳向东紧抱着她,不可抑制地低头吻她的唇,温声?问她,那你的理想国又是哪里呢。
迟漪埋首蹭进他颈窝位置,一下又一下,挠得人心底生痒。
最后撒娇打诨地回答他:是留在你身边。
那是一段很?远很?远的记忆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又说,留在他身边是那么痛苦,觉得自己好?不堪。
于是他们真的分开?。
心底一道声?音在那一刻强烈地为他指引,像是一种不容错过的宿命。
靳向东鬼使神差地翻开?了那本书,一页一页,终于,他看见了迟漪的字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是君子,不应沾尘埃。
”
“感冒了,夜里总是做梦,梦见和他回香港。
他说,深水湾是我?的家?。
”
“说谎的人,自食恶果。
又一年圣诞节,用神灯许第一个愿:祝他好?。
第二个:请不要?那么快,忘记我?。
”
“iwishyoujoyandhappiness.
失眠,好?想他。
”
“旧历新年,祝他好?,祝他身边有人陪。
”
他一字一字地盯,似要?把纸张都看穿一般,心里恨恨在想,你还挺大度的。
“明?天飞纽约,不知天气?如何?以前听他提过,他二十岁那年夏天也被他祖父外派过纽约。
那时忘了问,他的二十岁又是什么样子呢。
现在,也没机会知道了。
”
……
书越翻越薄,靳向东只觉得呼吸有些艰涩,他皱了下眉心,翻到了最后:
“一直没敢告诉他,有他的那一年多里,我?总觉得活着也好?值得。
黄粱梦醒,祝君东风。
”
“没有芥蒂,没有侧目,没有牵挂,没有流言蜚语,没有一切阻隔,那么我?最想要?,只是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
百叶窗洒落下晨光的爿爿投影里,靳向东指腹握紧书页,心中翻涌着难当的剧痛。
他垂下脸,有热意砸在那纸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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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漪对发生的这?件大事一直处在不知情的状况里。
米勒在回信中说明?,在房屋修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