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小声嘟囔,“今儿为了赶早课,我那把断剑,便是出自赵师姐之手。
你就没看出来。
”
安如许听的清楚,立即说:“我看出来了。
”
江离声剑一顿,惊讶,“是吗?”
安如许叹气,“是啊,看出来了,但当时时间紧,好在你没受伤,我便没节外生枝,否则肯定得迟到。
我只能装作没看出来。
你放心,师兄我会赔你一把剑。
”
他说完,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太轻了,毕竟是自己惹出的麻烦,又赶紧补充,“赔你两把剑,另外,我回头私下里,也会找赵师妹说清楚,告诉她,我不喜欢她,让她别白费功夫了,尤其是对付你,简直是不知所谓。
”
江离声对安如许顿时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位安师兄竟然不蠢,她立即说:“还有那位祝师姐,今儿紧张你的劲儿,恐怕也是喜欢你。
她可比情绪外露的赵师姐心思深。
”
安如许烦躁,想抓头发,“她没出手对付你,对我也不太明显,这我就不太好说了。
哎。
”
他愁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有了,最好让赵师妹知道那位祝师妹对我也有心思,然后,最好两个人打起来,就没空对付你,也没空惦记我了。
”
江离声闻言佩服,“安师兄,你厉害。
”
男人若是有了心计,好像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二人一路说着话,到了医堂。
医堂内,堂主应宗玉正在,除了应宗玉外,还有一人,绯色衣袍,侧坐在长榻上,坐姿并不端正,反而有几分随意懒散之意,一手轻拄着榻边的小几,一腿微微屈伸着,面上的神情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丝毫没有江离声几次见那般清淡如雪的模样。
她几乎怀疑认错了人,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认清,这人就是卫轻蓝。
但卫轻蓝是这样子的吗?这随意懒散的模样,若不是她见过从容雅致清冷挥剑的他,还以为是山下凡世里哪家高门府邸悠闲度日的贵公子了。
安如许跳下剑,见江离声直愣愣地站着,疑惑地问:“江师妹,怎么不进去?”
江离声呐呐。
安如许越过她,这时也看到了堂内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