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如此,白生言总不能一直陪我。
想着那人没做什么事,我才劝了他回去。
只是心中越发恼怒,许肆过年不陪着公主,来寻我做什么。
偶尔路遇邻居大妈,她也笑容暧昧,“阿漾,怎么没说你成亲的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捂着嘴笑的合不拢,“你家男人长得真好看,出手也大方,让我们照顾好你,客气了,邻里之间,本该如此。
”
我勾了勾唇,笑容难看。
许肆不当着我的面出现,就像个影子一样,轻易将我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浑水。
终于找到一个机会。
听到门外轻巧的动静,我猛的打开门。
许肆刚放下东西,见我后浑身一僵。
“阿漾,我,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
我看了一眼外面没人,语气冷淡,“进来说话。
”
许肆进门,我合上木门。
他站在院落中,看着周围的布置久久不能回神,许久才张开干涩的嘴角,“这里,与以前你我的家,好像……”
我忍不住讥讽,“十天半个月不曾回去,那也算许侍卫的家?”
我以为他高攀不上公主,便会好好带我。
可想要的一切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许肆声音晦涩,“是我对不起你。
”
“我这一次来,是想到允诺过你,往后都会陪你好好过年。
”
是的,在我遇到刺客前,这是许肆离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的我迷茫空洞,想要和离,却又被许肆拒绝。
他分明不爱我,却又执着的将我禁锢在这空洞的、冰冷的、没有任何亲人的院落。
冷战大半年后,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温声说话。
可我信以为真了,竟也生出一份不该有的期待。
可是临近过年那天,他依然没有回来。
我又一次寻到城里。
我才知道,那一天公主跟驸马吵架了。
所以许肆陪在公主身边,忘了我。
我一直偷偷跟着。
看着许肆给公主买零嘴,买首饰。
身上大大小小提了许多,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公主对许肆来说,是眼前月心上人,需要好好呵护。
所以他动辄奔波。
而我只是一个婢女,一根杂草,一个他能当着驸马的面与公主接触的名头。
那时我摸着自己的肚子,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陷入迷茫。
许肆很少碰我。
肚子里的孩子是醉酒的意外。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信了,他告诉我他要陪我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