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镇定性药物入眠。
但很快地,她高涨的情绪跌回谷底。
每天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只是呼吸就耗费了全身力气。
对于食物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每次顾宴亭端来的东西,她要不就是闻到就吐,要不就是只吃一口。
任凭顾宴亭在一旁急地直抓头发也束手无策。
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束手无策的顾宴亭冒着被发现藏身之地的风险,为林棠请来了一位又一位心理咨询师,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开口说话。
顾宴亭等在别墅门口,脚下散落了一地烟头。
直到最后一个人出来,他才抹了把脸,压住烦躁询问:“还是没办法吗?”
心理咨询师摇了摇头:“我刚刚尝试了很多方法跟小姐交流,但她始终没有反应,拒绝跟外界交流。
”
“根据您之前描述的情况,她之前有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无法入睡、思维活跃,并且呈现出攻击性。
”
“我怀疑她的抑郁症已经发展成了双相情感障碍,建议您早日带她去正规医院做系统性治疗,不然一直这样下去,对您对她都很危险。
”
顾宴亭呼出一口气,抬脚碾灭最后一根烟头。
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交到心理咨询师手里。
哑声道:“我知道了,出去以后,就当你没来过。
”
第26章
送走心理咨询师。
顾宴亭上楼,轻轻推开房门,就见林棠正用手指沾着一次性水杯里的水,在桌上画着些什么。
他脱了鞋,踩在厚实的长毛地毯上,缓缓靠过去,没发出一点声响。
林棠画得专注,也没发现他。
水迹在桌子上洇出一片暗色的痕迹,像一张人脸。
顾宴亭皱着眉,仔细端详,这才发现,林棠在桌子上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傅闻洲。
顷刻间,他的怒火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