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打算在这房间睡了。
”
季淮抿抿唇,面露窘迫:“苏婉棠,说话能别那么阴阳怪气吗?婉婷好不容易来岛上,她是客人,我当然得先紧着她。
”
苏婉棠没搭理他,走进去看了看,眼里的失望之色愈发强烈。
这房间不但狭窄逼仄,灰尘遍布,还没有窗,大白天都阴森森的,空气中还有一股霉味儿。
季淮也朝屋里看了一圈,脸上有些许尴尬:
“......岛上条件有限,特别刚遭了台风,能住人的不多了,其他同志分到的都是多人间,我能拿到家属套房,已经是组织上给照顾了。
”
“你别看这里脏,扫一扫也能好。
”
一旁的小兵赶紧凑过来:“嫂子别急,咱马上给打扫。
”
苏婉棠扯着笑:“不用了,你们还是先给我妹妹屋子扫出来吧。
”
“苏婉棠,少给我蹬鼻子上脸!”季淮突然怒喝一声,随后沉着脸给小兵下令,“去干你们手头的活儿,谁也别理她,让她自己打扫。
”
小兵为难地瞅瞅我的手:“可是嫂子还有伤......”
季淮轻轻嗤了一声:“她是受伤又不是手断了,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建设祖国?”
说完,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脸色忽然变得兴奋。
他指着小兵,又强调了一遍不许帮忙便匆匆离开。
小兵挠了挠头:“嫂子,营长那就是说气话,我们保证把你这儿整理得好好的。
”
苏婉棠重新拎起被季淮丢在地上的包:“他走得那么急,想来是贵客到了,你们赶紧把那边卧室整好吧。
”
码头上,慰问团的船果然已经停泊靠岸。
苏婉棠站在礁石上,看着那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身影轻盈地跳下甲板,像只蝴蝶般扑进季淮怀里。
“淮哥哥!”苏婉婷的声音裹着海风传来,“这次我可是特意申请来你们岛的!”
季淮冷峻的眉眼瞬间化开,接过她手里行李时,指尖在苏婉婷腕间多停留了两秒。
这细微的触碰像根针,扎得苏婉棠攥紧了手。
还没好全的指尖一阵针扎般的剧痛,她却觉得比不上心里万分之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