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棠甩开他。
痒已经变成了疼,火烧火燎的疼。
她扯开衣领,看见锁骨附近的皮肤正在起皱,像被揉烂的蜡纸。
她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季淮,你给我打了什么?”
季淮后退一步,门口的苏婉婷靠近过来:“姐姐别怪淮哥哥,他都是为了我。
”
仿若在炫耀战绩,苏婉婷拉住了季淮的手:“淮哥哥,我待会儿还有演出,你送我过去吧。
”
季淮看了看浑身抽搐的苏婉棠,被她那遍布全脸的水泡吓到了般,不自然地别开脸:
“今晚是婉婷在岛上的最后一场演出,你就在这儿等着。
”
“3个小时内,我会回来的。
”
他转身锁门,铁链哗啦作响。
苏婉棠扑到门上,指甲抠进木头的裂缝。
皮肤接触门板的瞬间,她痛得缩回手。
原本光滑的手背现在布满细小的水泡。
广播室的镜子映出她扭曲的脸。
红斑从脖子爬上下巴。
她颤抖着摸向脸颊,指腹碰到的地方立刻渗出淡黄色液体。
苏婉棠跪倒在地,痛得只剩下抽气的力气。
远处的操场上传来欢呼声。
文工团的演出开始了。
苏婉棠就在这欢呼锣鼓声中,煎熬地数着时间。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苏婉棠想象着,季淮现在一定坐在第一排,眼睛热切地望着舞台,完全忘了广播室里正在腐烂的妻子。
两个小时。
欢庆的乐曲早已结束,欢送文工团的宴席开始了。
此时的季淮,必定和苏婉婷一起,吹着海风喝着酒,旁若无人地聊着心事。
老式挂钟上的时针整整走过了三圈,答应过一定会回来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苏婉棠皮肤上的水泡早已消失,那些不久前还狰狞恐怖的红斑,此时只留下一些浅淡的痕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