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在意过。
林团长逼近他,一字一顿道:
“婉棠留了遗言,她说,如果你能主动交代所有错误,并且不去包庇苏婉婷,她就原谅你最后一次,并且允许你带走她的遗体。
”
“可惜,你的最终选择依旧是苏婉婷。
”
“我们会遵照她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洒进海里,而你,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配见到。
”
这一刀下去,扎得季淮血肉横流。
原来心碎真的能听见声音。
那么轻,又那么重。
季淮两眼一黑,生生呕出了一滩血:
“不会的......婉棠不会抛下我的......我不信!”
他突然疯了一样,撞开挡路的士兵,要往检测所屋里冲。
林团长从后面扣住他肩膀,狠狠朝他膝盖窝踹了一脚:
“你有什么资格去见他?”
季淮双眼赤红:“我是她丈夫!”
“台风天你宁愿救一张照片也不救她,你算哪门子丈夫?”
林团长继续冷嘲。
“哦,还有一件事儿得告诉你,苏婉婷的奖杯,是她自己弄坏的。
”
季淮倏地望过去,满脸震怒:“苏婉婷!”
在这个瞬间,他忽然想起来。
如果弄坏奖杯是苏婉婷的栽赃,那她之前告诉自己的,关于婉棠的种种恶行,是不是也全是假的?
林团长便是在这时又补了一刀:
“季淮,你还不知道吧,你看上的这位白月光,进文工团以来已经前后交了四个男友,还同时和三位领导存在不正当关系。
”
“你以为她对你有什么真心?你啊,从来就是她的跳板和接盘侠。
”
喉头涌上铁锈味,季淮啐了一口血沫,眼前全是苏婉棠的脸。
那样哀伤地望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