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运么,像你这样的陌生人都会出于善意给出建议,我又怎么能丢下我的良心呢。
)”罗溪眨眨眼,在脑子里过了遍语法,缓缓说道。
Tatiana注视她许久,突然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奇异的俄罗斯女人,即使在热带,依旧带来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flamewillburnallpast,hopeyoubothfindtheway.(火焰会燃尽过往,愿你们找到自己的路。
)”
话音落下,罗溪还没来得及追问含义,Tatiana已经转身走上楼梯,消失在夜幕中,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她呆在原地,总觉得刚才那段对话意有所指,琢磨回到房间,直到闭眼躺下,某个记忆的碎片才突然浮现就在入住青旅时,前台向客人介绍过乌布地区某个村子即将举行葬礼仪式。
Ngaben,巴厘岛火葬,并不是悲伤的告别,更是一场庆典。
巴厘岛人将生命视为一个循环,死亡并不可怕,它只是循环的一节。
因为火葬仪式繁复隆重,普通人轻易不能承受,所以会以村子为单位,几年举办一次。
但这种仪式是当地印度教徒的活动,并不对游客开放,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具体在哪举行。
罗溪在黑暗里,暗暗下了决心。
第二天,她一早就径直去了蔺屹做占卜的小店。
那间店铺开在乌布一处小巷里,没有招牌,极其隐蔽。
她推开门,只见这是个小得只能容下两个人对坐的小单间,空气里弥漫着焚香的气息,墙上挂满了繁复的塔罗牌与占星图,蔺屹戴着黑色眼罩,戴着个黑头纱,乍一看竟真有点神婆样子,罗溪忍不住轻笑出声,蔺屹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突然闯进。
“既然现在,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罗溪拉过椅子,在蔺屹对面坐下,语气坚定,“再由你一个人决定结局,就不公平了。
反正离你想死的日子,还有三天,你得跟我先去做件事。
”
蔺屹慢条斯理地整理面前的塔罗牌,抽出了三张放在桌上。
“大家不是都相信,巴厘岛是个特有能量的地方么。
”罗溪继续说道,“那,我们就打个赌吧,你现在,跟我出去,今天说是本地会有场葬礼,大家都不知道在哪。
我们去找,找到了你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冷钱包,什么罪过,都烧了,用现在这条命,这个身份,去迎接真正的新生,”
蔺屹手指轻轻敲着牌面,垂下眼,不愿和她对视,“何必,做这么多事情”
罗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百美元钞票,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买断你今天的时间。
反正今天也出摊了,就当尊重一下你的客户”
蔺屹盯着那张钞票看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把它收了起来:“好。
”
于是,两人就出发了。
蔺屹脱掉那身故弄玄虚的黑纱,换了身轻便衣服,坐上罗溪摩托车后座。
她开始还要些战战兢兢,但随着车子发动,心情竟也随着微风变得轻松起来。
摩托车载着她们在大街小巷间穿梭,开过游客聚集的箱子,从咖啡厅、水晶商店,掩门毕户的小庙宇前面驶过,开上了机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