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只当安容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平日里哪怕碰上面,穆清也不会多看安容一眼。
正因如此,安容在朝露身边行事,才更加方便。
安容说完这话,朝露并没有多少反应。
她只端起药碗,轻轻晃了一晃,而后才淡淡开口道:“那你觉得,穆清此举到底是做戏,还是……”
安容道:“应该不是做戏,那穆郎君就是摄政王的宝贝疙瘩,她用旁人做戏便罢了,不至于搭上自己亲儿子。
”
安容的表情与往常无异,只是朝露还是放下药碗,静静看着她道:“你今日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安容一顿,垂目道:“臣不解,请陛下明示。
”
朝露紧盯着安容:“你从前向来直呼穆尔白大名,今日怎么不敢了?”
安容垂首,恭谨开口:“穆郎君如今身份不同了,臣不敢不敬。
”
朝露觉得气闷,却也只轻呵了一声,没有反驳。
安容看着朝露喝完那汤药之后,才小声开口道:“昨夜之事,摄政王叮嘱不许外传。
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别院内也都快传遍了。
陛下,趁着摄政王那边没反应过来,咱们需得提前做好准备。
”
朝露面上瞧不出喜怒,她沉默片刻儿后才道:“倒是可惜了那康郎君,原本朕是看好他的。
”
安容亦叹了口气道:“哪怕没有这事,陛下想要拉拢骠骑将军的心,摄政王定然也是知道的。
到了大选那日,摄政王定会提前做好防备。
原本老师已经看好了几位,如今这事一出,咱们之前的谋算,已经被打乱了。
”
那康烁是康将军康乐的长子,又是适龄,在朝露心里,他才是最适合的王君人选。
安容见朝露默然不言,便又小声劝道:“陛下,其实此事倒也不算是坏事。
摄政王既然由此罚了穆郎君,便足以证明她是不想将穆郎君送入宫中的。
陛下即将大选的消息放出去之后,臣虽猜不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