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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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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已褪至桦木地板上,朝露里间只剩下一层轻纱。

     暮色苍茫,西边绚丽的红霞还尚未彻底散去,屋内尚未点灯,红晕透过窗棂映照在穆尔白的脸上。

     朝露乍一回眸,仿佛在恍然之间,便看到了一张充满凄楚的面容。

     明明是穆尔白欺人太甚,可他偏偏就能拿捏出这般凄凉的腔调。

     如此心机,比其母还要更胜一筹。

     朝露撇过头不想看他,半响后,她才哑声开口:“放开朕。

    ” “我若放开了,陛下还会再见我吗?”他说完,不仅没有放开,还抱得更紧了一些。

     “陛下根本不爱我,这么多年,我曾无数次示好,可陛下都视而不见。

    ” 他说到此处之时,朝露便更迷惑了。

     在朝露的印象中,穆尔白好像从未示好。

    他在朝露的心里,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那么一个人。

     朝露想,他是不是真的疯了?为何他说的话,朝露一个字都听不懂。

     而穆尔白还在自顾自道:“陛下那一日,偷偷跟康郎君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今日宴请的名单里,也有康烁。

    陛下说,大选大日,您会选他做王君。

    ” 说到这里,穆尔白眼眶微红,清冷的语气中,莫名就有几分委屈。

     “可这样的话,陛下就从没跟我说过。

    ” “朕今日召他们来,也并非是为大选做准备。

    你既然听到了朕那日的话,就该明白。

    朕如今是没办法选他做王君了。

    既无法,就得当面同他说清楚。

    可你是怎么做事的?” 朝露终于奋力挣开了他,她面色冰寒如刀,语调森冷至极:“你说你喜欢朕?你到底是喜欢朕这个人,还是喜欢一个提线木偶?” 穆尔白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他慌忙跪了下来,紧紧攥着朝露的衣角,呜咽出声:“陛下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被母亲禁足在院中,始终不得出。

    这些日子,我都没听到陛下的任何消息。

    本来我也是欢欢喜喜想来见陛下的,可是陛下却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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