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儿坐在轰炸后的铁轨上号啕大哭,“我电脑里还有很多,你想不想看?”
“我只想说……”一触及到与工作相关的事情,路修远就停不下来,季文正只得苦笑,“现在已经四点了,你不是说还有新闻稿要写吗,你能赶在六点前写完吗?”
路修远有点懊恼地皱眉:“别催我啊,谁叫你这么早来耽误我工作的。
”
“我再晚点来,你的工作就更加没完没了了!”
路修远瞥了季文正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得开始写稿,那表情看得季文正心中一荡。
他敲了几个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刚刚点着抽了一口,季文正冲上去抢走:“不许抽烟!我在的地方禁烟!乖乖写稿!”
“啊,还给我!不抽我写不出来!”路修远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霸道地又抢回来,还很厉害得瞪了季文正一眼,得意地抽了一大口。
季文正哭笑不得,拗不过他,只得由着他:“好好好,我不管你,快点写!”
“知道啦,禁烟委员会会长!”
“大哥,是我请你吃饭,不要搞得像我强迫你似的。
”季文正再次投降。
路修远不再吭声,认真地开始工作,一旦他认真起来,就好像忘记了一切,任何外界的事物都干扰不到他。
刁在嘴里的烟,静静地烧着,已经被遗忘了,烧出长长一段。
季文正再次上前取走烟,这次路修远没有争辩,只是冲他笑了笑,又把精力投注到屏幕上。
在烟雾缭绕中,季文正看着他全神贯注的侧脸,默然无语,一瞬间,迷恋不是一点点,他痛苦地拧着眉毛,狠狠吸了一口抢来的烟。
二十
终于等到路修远把一切都搞定了,天色已经暗沉了,季文正第一次知道原来请人吃饭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更让季文正抓狂的是,路修远一走出分社大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感叹了一句:“哎呀,好像有点天黑了嘛!”
“要是我被打死了,一定拖你当垫背的!”季文正恶狠狠地说道。
“别这样嘛,你一个有钱人死了还要跟我这个穷人抢棺材,传出去很丢人的。
”
“没事的,我这人一向艰苦朴素,能省就省,省一副棺材,省一块墓地都是给全世界人民造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