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就算是再愚钝,每天听大家说起大人的丰功伟绩,也知道大人是一个好官。
”
别看傅雪梅表面镇静,心里却不淡定了。
就在她说话之间,冯县令头顶的晦气又浓了一些。
她抱着白凤,右手藏着母女之间不停地掐算着,这一算,还真让她算出来了。
冯县令有一幼女,今日会落水身亡。
那孩子出事的时间傅雪梅都算到了,酉时初刻,西南方向。
傅雪梅看了一眼大堂上的沙漏,现在是申时中,离那孩子遇难还有半个时辰。
西南方向,已经是出了县衙了。
傅雪梅正想提醒冯县令一声,却见冯县令看了一眼白凤说:“傅氏,白家源遇害时,你还没有出生吧。
这个案子怎么也扯不到你头上。
算了,你带着孩子回家去吧。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出远门,审案的时候,可能会传你上堂作证。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别说,傅雪梅刚才这一通马屁还真拍到冯县令的心坎上了。
反正傅雪梅与白家源的案子无关,先放她回去也不是不行。
傅雪梅闻言,大喜,她还担心自己说出冯县令的女儿要落水了,冯县令不信呢。
现在她不用坐牢了,不如自己亲自去救那个孩子。
如此一来,也好让冯县令欠下她一个人情。
傅雪梅赶忙冲冯县令再行了一礼:“多谢县令大人!大人公务繁忙,民妇告退!”
“去吧,去吧!”
冯县令挥挥手,眼看着傅雪梅出了县衙,他才收回目光。
师爷疑惑地问:“大人,你怎么让傅氏走了?就她打伤白家六口人这事儿,就不该放了她啊。
”
冯县令瞪了师爷一眼:“难道你真的要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跟着傅氏坐牢吗?”
师爷立马闭嘴,他怎么忘了县令大人最心疼女娃子了。
傅雪梅匆匆忙忙走出县衙,她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不敢耽搁,抱着女儿白凤急匆匆朝洪州县城东南方向赶去。
“大人。
”县衙里,牢头找到冯县令:“县学的秀才白世勋,来牢里看望犯人白家良一家,要让他进去吗?”
冯县令敲了敲桌面,沉思半晌:“你一刻钟之后再放白世勋进牢房。
”
牢头瞬间明白了冯县令的意思,一脸笑意退了下去。
冯县令回身,冲师爷招手:“师爷,我们去听一听白家良究竟会给他这个秀才儿子说些什么?”
县衙大牢阴冷潮湿,可跟牢房一墙之隔的房间,却干燥清爽。
冯县令跟师爷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就听见隔壁牢房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白家良,你儿子来看你了!”
“爹!”
“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