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多言,怕徒增伤怀,于是最后?摸了摸长安的小?脑袋,“好,好,你去吧。
记得,若在京城过得不爽快,下回告诉阿娘,我们?就不再去京城了。
”
还有这等?嘱咐,季砚看了晏乐萦一眼,得小?娘子一个白眼。
“还有……”晏乐萦迟疑一刻,又?认真道,“若你喜欢京城,往后?阿娘答应你,一定?将店开去京城,届时?你在京城也有另一个家了。
”
季砚忍不住又?看了晏乐萦一眼,晏乐萦对着他只道“此事与你无关”。
无论有没有关系,季砚抿唇,郑重回应道:“雁雁放心?,我定?会悉心?教?导长安。
”
晏乐萦道:“重要的是回来。
”
“好,天冷,快些进屋吧。
”
辞行的话再多,终究还是要分别,彼此都明白这个道理,至此终不再多言。
晏乐萦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直至里间传来长宁的呼唤声,这才堪堪回神,步入内室。
*
春日?,万物萌发。
江南的春更是风景独好,斑斓春色,于山峦间绵延,在街巷里弥漫,年关刚过不久,暖意渐次复苏,处处景明气清。
虞家姐弟也跟着季砚的船一道走了,其实,明明也没离开几个人,可晏乐萦还是有一阵子觉得画舫冷冷清清的。
白日?里画舫清闲的时?刻,晏母便招呼她到暖堂里绣花,几个女?眷一同说说话,陪着长宁玩上一会儿,叫她心?放宽些。
可晏乐萦本就不大会绣花,母亲虽是一番好心?,可她越绣越心?烦意乱,最后?寻了个由头溜去看账本,倒还更自在了些。
如此一来,心?也的确安下些许。
月末之时?,院中的梅花也次第竞放,这日?晏乐萦才看完账本,妙芙陪着她赏梅,倏然听见不远处几个过路人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