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此同时,季砚又有些疑惑,觉得面前的小娘子当真变了许多?。
她本该是青涩明媚的,如今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那双潸然泪下?的眸更显妩媚清艳,若说?从前是一株待开的清丽海棠,现?下?却更像已能名动四方的妍丽牡丹。
“雁雁?”
见晏乐萦似乎愣住了,他也有些不明所以,余光又瞥过长?安,微顿,脱口而出?:“这是谁家孩子,如何站在这里?”
晏乐萦:……
晏乐萦一瞬不动地看着他,见他眸色尚有些涣散迷蒙,但在她的注视下?,很快又变得平静。
默然一刻,晏乐萦在惊疑不定之下?,竟然忽地有心思笑了笑,“阿砚哥哥想来是忘了,我嫁人了,这是我与我那夫君的孩子。
”
至少,此刻他醒过来了,她想着。
眼?见面前的清俊男人霎时咬牙切齿,又沉默一瞬,他幽幽道:“孩子长?得这么像我,你那夫君不就是我么?”
旁边一直安静伫立的长?安,忽然悟了,冲着季砚便喊:“爹爹,果然,你是我爹爹。
”
晏乐萦一顿,险些被呛住。
没想到竟被孩子背刺。
一时她也嗔目切齿起来,因他的清醒忘了忧虑,羞恼漫上心头,她转身就要走。
可手?心还落在季砚掌中?,被他稍一使力重新拉回?他怀中?。
他拉得太急切,可心痨本是痛在心口,晏乐萦则是才从难过的情绪中?抽身些许,她毫无?防备,冷不丁撞去他胸膛,两个?人都闷哼一声。
“季砚!”晏乐萦气恼至极,低声斥他,“你这条命真不要了是吧?”
季砚忍着痛意,一时没能开口。
“你怎么样……”晏乐萦眼?瞧着,才开口,又被季砚打?断。
清冷的声线尚有些虚弱,还难得脆弱,他轻声道:“别走,雁雁,都说?是我夫人了,怎能就这样弃我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