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复仇计划没?多少进展,每天饱受失眠、胃痛的折磨,学业也压在身上,经常觉得自己走在死胡同?里。
“其?实这不算是遗书,是我的planb,我写下来?只是为了逼自己继续下去?。
”
秦一隅望着他:“逼自己?”
“我其?实根本接受不了失败,尤其?是关于你。
”
南乙语气很淡,却也很笃定:“每当我看着这几行字,想象自己和?你最后毫无?交集,就觉得异常地痛苦,就能榨出一点新的动力,继续我的planA。
我要坚持下去?,不仅仅是要报复他们,还要走到你身边,成为你这辈子忘不掉的人。
”
似乎是担心他太过?在意“遗书”二字,南乙勾了勾嘴角,“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我还写过?计划表,我把你纳入我的人生计划里。
”
“是吗?然后呢。
”秦一隅语气里带着笑。
“没?有然后,这很重要。
”南乙轻声说,“比说我爱你还要重。
”
他说着,摸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纸片。
火舌如落日般迅速地吞噬了这一小?片白,字迹与泪痕都化作焦掉的碎片,随着手指轻轻一松,便四散开来?,飘向无?尽的天空。
“我成功了,这就没?价值了。
”
躺在蓝冰之上,秦一隅安静地望向南乙,发觉他真?的是属于这里的。
他的美充满距离感,是刺骨的,绝不投降的,像黑洞、寒冬和?荒芜冰冷的雪原,寂静之下埋着巨大的生命力。
他拉起南乙冻红的手,吻了吻,低声说:“以后我和?你之间?,没?有planB。
”
这要求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他看见南乙蹙了蹙眉。
但最后南乙还是说:“好。
”
秦一隅满意地和?他十指相扣,把手拉到他们头顶、眼前,展开手指。
“你的手比我的小?。
”
“怎么可能?”南乙也伸直了手指。
秦一隅伸手取下他无?名指的吉他弦戒指,套到自己的小?指:“你看,刚刚好,你手指细一圈。
”
南乙却很执着地伸直手指:“但是长度差不多。
”
“是吗,拿过?来?我比比。
”
他刚将手伸过?去?,秦一隅的手飞快闪过?来?,一只冰冰凉凉的新戒指就这么套在他的中指上。
同?样的把戏,他第二次上了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