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面对这样的人和事还嗤之以鼻,时至今日,他似乎终于能体会到一点了。
手术还在进行当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明只过了一个小时,却异常难熬。
老人头发花白,佝偻着的背显得整个人十分瘦弱,即便坐在带有坐垫的椅子上腰也不舒服,可她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手术中的灯牌熄灭。
方执亦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样。
”
刘诗温从里面走出来,眼中似乎含着泪花:“对不起,这个毒渗透的太快了,我没有办法……”
纵然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她也无法习惯这种无能为力,都说她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无数生命的神,有时候她倒真希望自己是神,这样就不用见证那么多悲伤和惋惜。
带毛毛检查完的白季回来看到这沉重压抑的氛围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默默走到方执亦身边,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方执亦一看见白季就红了眼眶,对方全程都很冷静,不轻易被情绪影响,好像永远都那么可靠。
而自己却总是忍不住在他面前情绪化,想要下意识去依赖,求安慰。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它最后一面……”刘诗温说道。
方执亦拉起老人慢慢走进手术室。
老人颤抖着手去抚摸手术台上的小狗,眼泪流过布满皱纹的眼角,滴在小狗黄色的毛发里,小狗似有所觉,强撑着抬起眼皮,嘴里咕噜噜的小声呜咽。
老人进一步向前,把头埋进小狗肚子上,嘴里小声哭叫着,可惜她是个哑巴,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但都能懂她在说什么。
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小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主人,似乎是想要把主人的样子长长久久的记下来,若有下辈子,好再来找她。
最后,终是没了力气,彻底闭上眼睛。
老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痛哭流涕,这一刻,她恨自己是个哑巴,不能亲口告诉她的小狗她舍不得它,离不开它,甚至连亲自唤小狗的名字都无法做到……
周围人都叫小狗阿黄,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她觉得小狗是她的家人,应该和她姓,她想叫小狗吴小花,因为它很爱笑,就像花儿一样,可惜她无法唤出吴小花三个字。
而小狗在听到阿黄的时候尾巴摇的最欢快,可能它以为自己的主人喜欢这个名字,也有可能是周围都这么叫它,除了主人。
每当别人叫小狗阿黄的时候,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