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穿着一身称作襜褕的锦缎长单衣、束发戴冠,相貌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看帽子至少接近二十岁了。
另外有两个十几岁的小厮、分开站在不同方位,正将一个麻布包丢来丢去。
但董氏并不去抢那个布包,而是想逃走。
她刚迈开步,小厮立刻就张开双臂拦过去,嘴里还发出“哟,嘿嘿嘿”笑声。
秦亮走近前,一言不发勒住了马。
“二郎!”董氏的眼神里露出了希望。
身穿锦缎襜褕的年轻人看了秦亮一眼,并不理会。
那俩小厮侧目观望,继续拦着董氏逃走的方向。
秦亮开口道:“还不让开?”说完见毫无作用,已明白这是些无法理喻的人,秦亮便提马上前,挥起鞭子就打。
一个小厮痛叫一声,一边捂着脸一边躲闪,终于“听”懂了这样的语言。
董氏趁机向秦亮跑了过来。
锦缎年轻人顿时眼冒怒火,上下瞧着秦亮身上的麻衣,“你服个软,把这奴儿让我,我们好说话。
”
秦亮道:“恐怕不行。
”
年轻人哼了一声,“你便是秦家老二?”
秦亮回敬道:“你是仲长家老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人,要不要脸?”
年轻人不屑道:“不就一个奴?”
这时董氏竟然回怼:“奴也不是你家的奴。
”
妇人刚脱险,居然还敢开口,倒是有几分泼辣。
年轻人恼道:“给俺拉下马来打!”那俩小厮瞧着秦亮手里的马鞭,磨磨蹭蹭,年轻人见状更怒,忽然“唰”地拔出剑来。
秦亮没有武器,正待想要拍马先避,又见那年轻人高举着剑冲上来、握剑的姿势也不太稳定,秦亮临时改变主意,双腿一紧,控马反冲上去。
看准时机,他直接双手抓住了年轻人的手腕,将其扑落下马。
年轻人刚刚从草地上半坐起,立刻就收颔,紧张地瞧着不知怎么到达了脖子上的剑刃
,脸色煞白:“别动!”
秦亮哼了一声,露出冷笑。
年轻人好声好气赔笑道:“不就争个奴儿,不至于出人命罢?”
秦亮收了剑,往地上一戳。
年轻人起身抓起剑,跑回马匹旁边,上马跑了几步,忽然回头道:“竖子别张狂,我谅你也笑不得几天,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