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谁特么敢卖你那么多危险管制品!”
荣森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和他很像。
”
“谁?”罗家楠眉头一皱。
“带走我爸那个警察,”荣森挪了挪姿势,背铐着手令她十分不适,“我眼看着他把我爸摁在地上,撅他的胳膊,踢他的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不像个警察,倒像是入室抢劫的劫匪……等DNA证明我爸清白了,却没一个人跟他道歉。
”
“……”
罗家楠忽觉尴尬,琢磨自己以前抓人的时候可能在旁人眼里也是那副凶神恶煞的形象。
但对付穷凶极恶之徒时却要求他们彬彬有礼,怎么想怎么是个悖论。
总不能抓人之前先敬个礼,再来一句“麻烦您把手伸出来让我铐一下”,那样不知道得笑背过去多少犯罪嫌疑人。
横竖不能让犯罪嫌疑人压自己一头,罗家楠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再说我刚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一巴掌呼我脸上我都没还手!你光看见我们抓人的时候凶神恶煞,你怎么不说为了抓犯罪分子,还有那么多警察上英烈墙呢!我爷爷,还有唐?囱?他爸,那都活活累死在公安局里!”
“唐奎是吧?”荣森眼神一冷,“我说的那个警察就是他。
”
“――”
罗家楠一下被噎静音了,手摁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
他现在有一种错觉,不是他审荣森,而是荣森在审他。
荣森客客气气的问:“我能抽根烟么?进去可能就没机会再抽了。
”
罗家楠回手摸进裤兜,又听对方说:“手套箱里有黑猫,我只抽那个。
”
打开手套箱,罗家楠翻出盒没开封的“黑猫”,打开敲出一根给她叼上,弹开火机点燃。
烟雾弥漫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一声惆怅的叹息,荣森苦笑着勾了下嘴角:“我爸自杀的案子也是他调查的,那个时候他完全是另外一幅面孔,和善,亲切,还帮邻居送我妈去医院,在医院里陪着我直到我妈妈的朋友来接手……那次他落了半包烟在医院的凳子上,是黑猫,我收起来了,想着如果再有机会见到他就还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