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谢钰都没插上一点手。
他无言片刻,只?能叮嘱:“下回要是再有?这样的活儿,留着?等我?回来干。
”
其实他今日早上走的很早,回来的也?有?些晚了,本想和她报备一声,见她全然没有?过问的样子,他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沈椿心说等你回来黄花菜的凉了,嘴上敷衍:“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边往厨房走边道:“晚饭也?做好了,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
吃饭的时候,沈椿又开始琢磨起过日子的事儿了。
除了预留应急的一部分?银钱,她现在手头?也?没剩几个子儿了,之前为了买猪崽还外借了一笔,现在猪都跑了,钱也?赔了,这笔钱怎么还她都发愁。
再说谢钰,她相信谢钰从长安来身上肯定带了银钱,但?别?忘了,他手底下还养了几十部曲,个个人高马大武功高强的,养这么些人马怎么可能不花钱?他来这儿又没置办产业,那些死钱花一个就少一个,能省则省。
他现在一个六品小官儿,薪俸自然不比当?初,而且还时常被上司克扣,长安离蓟州山高水长的,又不能及时给他送钱过来,他手头?应该也?没几个银子再说就算他有?银子,沈椿也?不能全指望他啊,毕竟他也?不比当?初了。
想一想这糟心的日子,沈椿顿时觉得吃饭都不香了!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扒着?饭粒,习惯了自己烦自己的,也?没有?和谢钰说一说的意识。
这还是俩人和好以来一起吃的第一顿饭,竟是出奇的沉默,明明相对而坐,竟似隔着?万水千山。
谢钰并不是饶舌之人,以往两人一同用膳,都是沈椿主动找话题和他说话的,根本无需他费心去想。
他思量了会儿,才勉强找出一个话头?:“今天在军营有?个将士腹痛呕吐,我?担心官府也?有?人染上瘟疫,让他及时回去休息了。
”
沈椿还在烦恼怎么赚钱的事儿,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