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所有人的视线,谢翎抬手把酒碗端了起来,识感未散,说明离开了桌子,酒碗里的通道也能用。
居然真的行!
难他天!
逍风仙君在短暂的怔愣后放声笑出声:“世人总爱自缚,许多看着困难的事实则不过动动手指,小友聪慧,受教了。
”
谢翎只略一点头,不再多言,在看不透的面具下将人设维持得很稳。
只有碰上他“哥哥”的时候,才会显得不那么沉着。
用灵力裹着酒碗,维持着里面酒水不撒,几人就带着酒碗再搜了一会儿,才穿过通道,到了第三重镜。
这次他们一入内,立刻就听到了周围特殊的声响,重压之下发出了沉闷的咕噜声,定睛一看,他们并非浮在空中或踩在地面,竟是飘在了水里。
几人身上都有灵力护身,没被水染湿半分,沈辞秋的绯色轻纱随灵力在水中轻轻摇曳,宛如绚烂的荼靡,又像天上的朝霞落入海底,瑰丽惊人,饶是不知他面具底下是何模样,都看得问天宗的真仙呆了呆。
不过他也没敢多看,匆忙移开视线,一是避免失礼,二是总觉得这样的美看久了,莫名觉得令人生寒。
这片水域格外晦暗,神识扫出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很难分辨是哪里的水域,其他人下意识想出水看看时,沈辞秋和谢翎却不约而同看向了水域更深处。
逍风仙君察觉两人面朝的方向,这次不用他俩开口,就主动问:“这次想朝哪边去?”
这话就是他们怎么选,他就怎么跟。
其余两人自然一样,于是谢翎示意了方向,大伙儿都很省事地跟着往前。
越往深处去,水下越晦暗,简直不像是水,而是沉甸甸的墨,神识的感知也变得模糊,往上是浓墨如顶压得人窒息,往下是深不可测,看不透的深渊。
不知是不是环境有古怪,问天宗的真仙和白鹤真仙都不由打了个颤,清晰察觉了心中有不安与恐慌在蔓延。
在修真界,真仙仅在金仙之下,许多真仙呼风唤雨,好不快活,早已许久没体会过恐惧为何物,可这是什么地方,竟能让他们也如此不安。
白鹤真仙本想说点什么,看了看沈辞秋和谢翎,又强压心绪把不安的话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