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突然意识到,我们已不再是夫妻。
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在男人那复杂眼神的注视下,坐进了后车厢。
黑色轿车平稳汇入车流,即使坐在后面,我也能感觉到裴昀川的心情挺好。
我让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最近气温太低,我鼻炎又犯了。
他默默地递给我半包纸巾。
“方昕颜,离婚的事,我去跟你爸妈说。
”
挺有意思的,裴昀川还是喜欢把我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哪怕我们已经离婚。
这大概是他的习惯作祟吧。
小时候他就喜欢把我的事情都揽在肩上,没人和我玩,他就带着我一起。
哪怕他的朋友说我是他的跟屁虫,他也只会站在我的前面说:
“方昕颜是我罩着的!”
就这样,裴昀川长成了校园里备受追捧的校草。
那时候,我把他当好哥们儿,他却借着帮我补习数学的名义,天天拉着我一起学习,非要和我一起上大学。
后来,我们真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从那以后,裴昀川就成了我的挡桃花利器。
只要有他在,哪怕我再漂亮、再出名,四年里愣是一个男生都没敢接近我。
毕业那天,裴昀川带我去了河堤,他为我放了一场再漂亮不过的烟花。
他紧握着我的手,手心都是汗。
“颜颜,你嫁给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
那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现在,面对裴昀川那假惺惺的关心,我立马拒绝了他:
“不用了,裴先生,我的事情自己能处理,不用你操心。
”
裴昀川因为我的客气疏远而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抽出纸巾来擤了鼻涕,然后扔进他驾驶座挡板中间的那个粉色小垃圾桶里。
那个垃圾桶一看就是江晚星的审美。
一时间车内陷入沉默,我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白雪皑皑,颇有一种裴昀川成了我的网约车司机的诡异感觉。
大概是太过于沉默,裴昀川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氛围。
他带着点笑意问我,打算怎么跟爸妈解释我们分开的事。
见我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