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从脚心钻出来的,等到来年三月,小满就能看见他了。
」
既然殷止也是这样说的,看来嘉宁不是在捉弄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后殷止同意让我去翠微阁找嘉宁玩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豆蔻绑在我腰间的扁圆枕头,也渐渐变得鼓胀起来。
整个秋天,我几乎全都待在和庆殿里头,连御花园都没去过。
但也并不是天天玩,这些天我一直有正经事做。
殷止每天批完奏疏后,便会开始教我念千字文,虽然我老是学了就忘,但他从来没有责怪过什么,反而更耐心地继续教我。
冬至这天,殷止回来得很早,我还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字。
因为之前午间睡得沉,起得便晚了些,他回来时我才写了五个大字,且都不漂亮,是以看见他时,还有些心虚。
但殷止并没有注意到我写的字,他拉过我的手,急急朝外头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对我说:「今天带小满出宫去,开不开心?」
听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是愉快。
当然,我也一样。
说实在的,我还没有在宫外玩过呢,想起嘉宁告诉我的那些故事,我将殷止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跟着他上了一辆马车后,我终于想起问问殷止:「阿止,我们要去做什么啊?」
殷止帮我换了一套样式简单的衣裳,而后将我的手紧紧攥住,他看着我:「我们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
一个很重要的人?那是应该去见见。
我靠在殷止肩膀上,有些饿,但马车停下时,殷止告诉我还要爬一截山路。
其实我不想爬山的,可殷止说,这个人很重要,所以我还是爬了。
爬到一半时,我捏了捏酸软的腿,看了看殷止,他似乎也心有所感,转脸来看我,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