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地跟她说:「您没有昏了头,您在刹那之间就权衡利弊了。
自从我爸走后,万辰集团内部一片混乱,全是烂账,全靠您跟大哥苦苦支撑。
如果大哥死了,万辰集团就像一盘散沙,您跟我爸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但是我死了,您最多伤心难过一阵子,毕竟您还有两个儿子。
我这个老三,造不成什么损失。
」
我的出生本也就是为了利益。
我妈生我那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她打了很多针,做试管才有得我。
她花费那么多精力生下我,是为了多拿6%的股份,拿到集团的掌控权。
我出生那年,大哥三十岁,二哥二十八岁。
我爸妈早就享受过当父母的乐趣,我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一只闲来逗弄一下的小狗。
我早产,成长的那几年很敏感,一有些风吹草动就整夜整夜地哭。
再长大点,就睡不好觉,不爱吃饭。
家里的保姆为了不让我受惊,走路都不会发出声音。
其实我到五岁之后,已经好起来了。
可他们为了省心,从不在我的周围制造声音,甚至刻意让我待在很安静的环境里。
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出了那件事情后,温蕴的母亲在北京待了两年。
她跟我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情,我妈惦念着温警官的救命之情,允许她嫁了进来。
后来我派人去打探温蕴的消息。
我一直记得,温警官临死前,一直在看着他的女儿。
温蕴被她舅舅家养得很好,寄来的照片我每一张都会看。
有一张照片是她从泥潭上爬上来,浑身是泥,眼睛却很亮。
她不知道在对着谁哈哈大笑,神采飞扬的模样,灵动可爱。
上学对我而言,是枯燥无聊的事情。
那四年,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看温蕴的照片,听听她又闯了什么祸。
后来,温蕴十岁,被她舅妈送到了北京。
我当时接到消息,立马坐车赶了回去。
温蕴握紧了我的手,仿佛我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