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可恶,很该死?”
陆惊鸿见他忽然反问自己,顿了顿回答:“也不是,真正可恶的应该是日本人。
为其卖命也不过是保自己的命,人活在这世道,都是有苦衷的。
”
男子听完后,再次仔细看了眼陆惊鸿,忽然说道:“我累了。
”
然后走回了二楼的客房。
陆惊鸿看着他远去,空气忽然间又变得诡异而静谧,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待到傍晚,蔡花才提着两篮菜匆匆赶回来,然后奔进后院的厨房开始做晚饭。
陆惊鸿靠在厨房门槛上赞叹了两句他的贤惠,然后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没?”
蔡花刚好把鱼鳞剔净,回答:“没有。
老板,我觉得三娘的那个什么情人根本就不存在,我问过清欢门好几个姑娘,她们都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此人。
”
“兴许他是躲在了什么地方,不好露面。
”陆惊鸿思索道。
接下来,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陆惊鸿给蔡花提起了下午丰崎醒过来一事,小花听后捧着碗大笑:“哈哈,老板,他这是感觉与其在这任你糟蹋生命,还不如去自首的好。
”
陆惊鸿黑了脸,推了推自己面前的汤碗,说:“把生鱼汤给他端些上去,免得饿着了。
”
小花立刻抖了两抖,嫌弃地用手扇了扇自己面前那股浓烈的中药味,道:“老板你这是何苦为难人家啊,那位丰崎先生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你这再折腾……”
“你再不闭嘴,我把这整碗汤都给你灌下去,先把你给折腾死。
”
他看着陆惊鸿咬牙切齿且目光凶狠的样子,乖乖地闭了嘴。
就这样到了蓉城的十一月,二十一日那晚,青衣舍重新开场。
戏园外,来往的看客依然如瀑。
陆惊鸿将蔡花留在了铺子里看门,然后带着丰崎去了青衣舍,说要带他看望他的“救命恩人”。
“我这条命,既是你的,又是他的。
还起恩情来,岂不麻烦。
”丰崎漫不经心地坐在人群中,开口道。
陆惊鸿笑着反问:“你又不是个姑娘家,还怕一女同侍二夫吗?”
丰崎忽然沉着脸瞥他一眼,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