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姮拼命摇头,做出瑟缩模样,“我怎么敢?我自幼父母双亡,胆子小,现在又惊又怕,怎么敢骂主公,您怎么会这样想我?”
嗐,你猜对了,老子不仅在心里骂你,还想打爆你的狗头呢。
“真没有?”卫澧又问了一遍。
“自然没有。
我与主公是结过什么仇吗?主公为何如此对我?可我长在深宫,哪里见过主公?”
赵羲姮装乖埋下了头,更显得娇弱几分,泪水涟涟地试探。
卫澧见她现在又惊又怕,胆小如鼠的样子,竟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现在的赵羲姮在心里都不敢骂他,换过去的赵羲姮都该抽打他了。
她变得这样乖顺,卫澧痛快内心充满报复的快意之余,又觉得无趣。
将她的下巴捏得更重些了。
“结仇?兴许是结了仇。
不过你就记住我讨厌你就是了,讨厌你这张脸,讨厌你说话,讨厌……”他顿了顿,咧嘴一笑,那张阴鸷的脸一瞬间绽放出极为灿烂的笑容,可惜生就一副不讨喜模样的人,就算笑容再大,依旧让人觉得如见毒虫。
“甚至讨厌你笑。
看着你在我身边儿过得不好,我便开心了。
”他竟然笑出了声,深夜里瘆得慌。
喜怒无常,赵羲姮默默再给卫澧补上个标签。
她觉得哭久了,喉咙有点儿干,头也有些晕。
“去吧,给我拿布巾擦头。
”他拍拍赵羲姮的脸,让她去。
卫澧看着赵羲姮纤细的背影想,这辈子他就算死,都得带着对赵羲姮的厌憎到地底下,他一日不见赵羲姮过得不好,他一日便不能瞑目。
他从十几岁开始,赵羲姮这个名字,就伴随着屈辱刻在他灵魂里,每每午夜梦回,他的心情都极度复杂。
但贵人多忘事,赵羲姮恐打死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但没关系,他记得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