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尖跟卫樹的鞋尖撞到一起。
卫樹眼神越发稠深,他捏住少年的下巴,带着浓浓不舍与狠意吻了下去,唇舌一触即燃,卫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挑了起来,在身体叫嚣着留下面前的人,不择手段。
心脏急速泵血到麻痹,卫樹面色如常地放开了邱宝珠,在通道入口跟对方挥手告别,少年很高兴,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灵透灵透的绿眼睛比两世加起来的全部时刻都要明亮,就连正午的日光都无法比拟,卫樹心甘情愿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这一瞬间。
过了安检,到休息室休息时,邱宝珠怅然若失地窝在沙发里。
他得偿所愿了,他高兴了,他终于撇开卫樹了。
但现实跟他想象得有一点出入,他以为他会是断了线的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地之间飘荡。
其实并不是,活着的人但凡心有一丝挂念,就永远是拴着线的风筝,线也永远不可能断。
卫宵拿着零食凑过来时,表情比邱宝珠的看起来还要沉重。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之前不好说,说了会挨揍。
”
邱宝珠用绿汪汪的眼睛看着卫宵,像发呆的猫,“现在就能说了?”
“现在我哥管不到我了啊,而且他需要我在国外帮他看着你,他不好意思整我,他整我,我就整你。
”卫宵笑哼哼说道。
“……”
见邱宝珠默不作声,卫宵不笑了,换回之前的沉重,语出惊人,“我哥在打镇静剂。
”
?
“镇静剂?”邱宝珠重复着这几个字,他还没明白过来,心却已经开始往下沉。
“是的,镇静剂,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只知道他每天都要吃药,后面又开始输液,我问过医生,医生也没瞒着我,说输液袋里就是盐水、葡萄糖,骗我哥的,因为我哥有臆想症,”卫宵挠着脑袋,“不止臆想症,还有分离焦虑、强迫,分离焦虑和强迫有口服药。
”
“今天我哥迟到,是因为他昨晚注射了过量的镇静剂,今天出门之前他又注射了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