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们不是回卫家了吗?怎么又下来了?”
“那肯定,怎么说咱们这儿也比青羽山离市里近啊,那山上鸟不拉屎的,呆着能有什么趣?”
“宝珠肯定在家啊,就是小潘已经去英国了。
”
“卫樹呢?怎么没看见卫樹?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完了过来吃晚饭,想吃什么发给宝珠,我这就……”
万银瓷兴冲冲的转身,对着孙子鼓鼓囊囊的脸。
“那两个小男生又回来了,你这段时间可有伴儿了。
”万银瓷捏了捏邱宝珠的脸,直奔厨房。
雨太暴烈,都快溅上台阶飞进屋里,邱宝珠带上后门,跟着万银瓷,“卫樹也来了?”
“卫宵说来了,但我刚刚没看见他呢。
”万银瓷答完以后,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段火腿,“要吃生的还是熟的?”
“生的。
”
“好。
”
邱宝珠站在岛台前,岛台上多了一缸鱼,是他之前从游轮上带下来的,怕单单一个鱼缸养不活,邱宝珠又加了氧气泵和过滤器,几条颜色鲜艳的鱼绕着几株水草游来游去,在灯光底下,给桌子上也落了几片有了颜色的正在移动着的光斑。
卫樹没跟他说他要下山来住。
不过,他们联系得其实也不算很频繁,邱宝珠觉得可能是由于他和卫樹已经过了热恋期那个黏糊劲儿了,虽然他心底里不太相信这个猜测。
对于别人或许还有可能真是这个缘故,可如果是卫樹,可能性或许为零。
他记得上一世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卫樹看起来还挺正常的,虽然聊天内容里面总是会夹杂着几句程序化的“你在做什么?”“你在哪里?”“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单只是问问还能当做是关心,可如果邱宝珠半天不给他答案,他就会打电话过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在象牙塔里长大的邱宝珠以为世间的爱情都是糖果,是鲜花,是宝石,是酸甜的橙子,是近乎美梦一样令人沉醉的东西,
但卫樹让他知道,爱情其实是冰雹,是毒药,是岩浆,是世界上最疯狂也最致命的情感。
卫樹在努力控制,邱宝珠知道。
所以他也不会去打扰卫樹,免得又勾得对方发狂。
晚餐时,卫宵和卫济冬拎着礼物登门,卫宵一进门就高喊“好香”,还没见着他人,万银瓷的眼睛就笑眯成了两条缝。
捡捡汪汪叫了两声,认出以前见过,回到万银瓷脚下继续讨肉吃。
“吃饭吧。
”邱宝珠指了指餐桌。
卫宵跳到邱宝珠面前,一把揽住他的脖子,“你没有问题想问我?”
“没有。
”邱宝珠推开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