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心想“你又不瞎,看不出来吗”,嘴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做馅饼。
”
陆擎森当然知道他在做馅饼。
平底锅不大,馅饼也很小,一次能煎四个。
煎好了就夹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铺好吸油纸的滤网餐盘,一个盘子能装八到十个容印之身后的料理台上,这样的餐盘有十几个了。
所以容印之是做了一整晚的馅饼。
看样子他还觉得没做够,脱下防溅油手套查看下面案上的面团,按一按,放一边。
抄起菜刀继续剁馅儿。
“哐哐哐”,一刀又一刀,面无表情,干脆利落。
陆擎森看了一会儿没说话,简单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出来时容印之已经剁完了,正在给肉馅上劲儿,带着一次性手套“啪啪”往案板上摔馅团。
“行了。
”陆擎森说。
“不行,”容印之看了看肉馅,“还差点儿……啊!”
陆擎森给他手按住,把手套、围裙摘了。
底下那个大红睡袍一露出来,容印之就不敢动了,怕沾上一点污渍。
他今天穿的是酒红色,从里到外一点杂色都没有。
丝质外袍还很长,袖子宽大,看起来像喜服似的。
他甚至还细心地涂了指甲油,十个手指、十个脚趾全没放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天结婚呢。
“怎么了。
”陆擎森从身后把他搂住了问道。
容印之也挣不得,整个人就有点泄了劲儿似的靠进他怀里。
大约是第一次看他染指甲,有点新鲜,陆擎森抓起一只手看他的指甲。
容印之却觉得他是不是要笑话他,握成拳头把指甲都藏起来,又被男人一个个掰开。
小指上的红色已经斑驳得只剩一半了。
“没什么……”容印之嘟囔着。
干吗问,我们的关系不需要知道这些。
我可是连你的名字都不信,最好你也别信我的,我们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和另一个代号见面,上床,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