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每天在霍如临扭曲的教育下成长,迟早也要变成跟她爸一样的变态。
”
“……”
“这几天我要去见我的师兄弟,我不会再来帮你上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江生说完,背起药箱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几分钟后,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许青木慢慢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他伸手握住,慢慢抵上了自己的喉咙,尖利的刀刃像霍如临无数次发怒时抠紧他的指甲,冷光闪过他的眼,他似乎看见了霍如临瞳仁里痛苦又愤怒的光,又仿佛看见了长大的花花,用同样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抛弃霍如临和她。
血从尖刃渗出,许青木哭得喘不过气来,他贴了下去,抱着那把剪刀泣不成声。
他不该被霍如临的爱浇灌成一朵娇花,他要挺立坚硬的树干,霍如临来,就舒展树枝拥抱他,霍如临不来,就迎风摆动树叶,送他远行。
“江生……”
许青木推开窗户,新鲜的风涌了进来,“救救我吧,我活。
”
背着药箱要走的人,逆光站在鲜绿青红的院子里,杜江生哎了一声,放下药箱又回到屋里。
许青木伤太重了,还挖掉了向奇种在他身上的腺体,烧伤混着刀伤,简直雪上加霜。
他跟杜江生各自写了一份药方,把重叠的药誊抄下来,再把不重复的一起混合起来使用,中西药结合,见效显著。
春去秋来,许青木身上的纱布越来越少,疤痕也越来越淡,只有左下颌上还有一枚硬币大小的疤痕,无论许青木怎么调配药物,也无法消去。
杜江生把存款都借给了许青木,让他去京城最好的美容医院做手术。
许青木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背着一大包的现金,踏出了第一步。
两年了,他害怕自己的伤吓人,也害怕别人的目光。
以前他从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但在霍如临面前,他总觉得自惭形秽,是霍如临的爱太多,也是他给的太少。